大,这种野狗气质已经越来越少了。
看着这些满脸血污的豪杰们,赵怀安点了点头,第一次对这些人有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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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衙署之外,南面的校场上。
一百多名周公山的党徒,正百无聊赖地守着他们来时乘坐的牛车和坐骑。
他们一边驱赶着蚊蝇,一边低声抱怨着这该死的天气,浑然不知衙署之内已是血流成河。
就在这时,校场四周的营房和墙角后,忽然涌出了数百名身披铁铠的甲兵。
为首一人正庐州都押衙刘威,身后甲兵正是此前庐州本管的五百牙兵,这些人在郑祭走后就都留了下来,加入了保义军序列。
看着这些还发憎的周公山余党,刘威猛然拔刀,然后快步冲了上去,大吼:
「一个不留,杀!」
身后箭矢如蝗,长枪如林,刀光剑影,哀豪不断。
片刻后,一场同样毫无悬念的屠杀,在寂静的午后,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刀尖犹在滴着血,刘威用布简单擦拭了一下,便下令:
「首级都砍了,节帅有令,这些盗寇血债累累,都要悬首示众!」
节堂之内,浓重的血腥味刺鼻欲呕。
十来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到处都是鲜血。
王稔、刘长遇、王茂礼这些人气喘吁吁,既有杀人的兴奋,又有侥幸活下来的后怕。
他们不傻,如果这一次他们和那个张崇一样桀骜,现在躺在这里的就会有他们。
这位节度使真的是个手段狠的,那张崇说杀就杀了。
那边,随张崇过来的那些党徒中,有一人活了下来,此刻就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他就是王绪。
在混战开始的一瞬间,他没有选择反抗,而是当机立断,整个人趴在地上,向赵怀安的方向一个劲地磕头,每一次都发出重重的响声。
当屠杀结束时,他又立刻连滚带爬地膝跪在赵怀安面前,一边磕头,一边涕泪横流地高喊:
「节帅饶命!节帅饶命啊!张崇谋反,罪有应得!草人有重要情报要禀报!有天大的情报啊!」
赵怀安还坐在软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此人,点了点头,问道:
「哦?说来听听。」
王绪如蒙大救,连忙说道:
「节帅明鉴!张崇他—实则早已暗中投靠了草军!他与草军约定,一旦草军东下,他便在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