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呢?大伙各个就得偿所愿了。
可见,人与人的关系啊,实际上只要吃顿酒就明白了。
但就当这些人在党徒的扶下晃晃悠悠地出了衙署,一路高唱着出了南城门时,忽然就看见城门口悬着的十来颗高高悬挂、面目狞的头颅,一下子就酒醒了。
尤其是那张崇的眼神,仿佛是对他们说,他会在下面看着你们怎幺死!
一阵风吹过,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此时年纪最小的王茂章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他的大兄王茂礼:
「大兄,这位节度使到底是啥人呀!」
他兄长没说话,却听旁边的刘长遇望着那些熟悉的首级:
「那赵怀安就是算命的说的,一将功成外骨枯!是天生干大事的人!」
说完他还问想那王茂章:
「王三郎,你可晓得为何大家都晓得『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己多半就是那白骨,可为何还有那幺多豪杰景从在这样的人摩下呢?」
王茂章张了张嘴,最后摇了摇头。
于是他便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因为这样的人才能成事!而我等大丈夫,也只有在此等人魔下,才有用武之地!」
「死?实际上并不可怕,怕的就是碌碌无为而死?我三山好汉多少代,可现在谁还记得我们父辈是谁吗?」
那边刘长遇忽然笑了笑,指着头顶上的首级,耸耸肩:
「不过现在只有两山了。那周公山啊,怕是再没以后了!」
王茂章忍不住擡头看着那张崇的首级,一代枭豪就这样死了,连带赫赫有名的周公山郎党都烟消云散了。
那位节度使只用了一顿酒的功夫,就完成了父辈一直没能完成的事情。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大丈夫当如是!
三山、三河党徒归附州署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那个闷热的夏日黄昏,迅速传遍了庐州城的每一个角落。
最先感到震动的,是东城的士绅与商贾。
这些人和张崇是有极大利益关系的,其中有怨的,因为多少人家的商队、货物都是被周公山党给劫了去的。
而有些则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因为这些个都是和周公山有瓜葛的,毕竟商队又不是固定出发,而且被劫多了,自然也就防着了。
要不是有这些同行不断给周公山郎党们传信,他们能次次不拉?
这就是朴实无华的商战,直接买通盗匪把你给劫了,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