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崔绍听完后,却并不理会,而是继续将这股兵力置于城中,使鄂州江北岸的夏口、
汉阳等成全部丢给了草军。
这边堂内,张龟年正念着黑衣社送来的鄂州军报,那边赵六听到那崔绍的做法后,直接「」了一声,摇头晃脑:
「这崔绍不行啊!这鄂州城怕是守不住,连守城先守险都不晓得,直接将北岸丢给了草军,岂不是缩在城头闷头挨打?」
赵六也参加过那幺多战事了,一些军事常识还是非常清楚的,他这边一说,不少些个保义将都在点头。
但赵怀安的肱骨大将王进却摇头了,率先说道:
「这个崔绍不简单。」
老王一开口,赵六他们不说话了,因为他们晓得,论军略他们拍马比不上王进。
王进对众人解释道:
「控制江面,守住江北险要,自然是比困守危城要好的!但兵无常形,此一时又彼一时。」
「扼守江北险要只是纸上谈兵之言,鄂州在江北的成兵和安州的残兵惊慌南撤,心中早就胆寒。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让他们守江北,他们能愿意?就算愿意,又如何抵挡草军所向披靡的兵锋?」
「这个问题那些溃兵自然也清楚,最后就算勉强让他们守北岸,要不就是投贼,要幺就是哗变。」
「要想守江北成壁,必须有两个条件,一个就是控制住长江水面,一个就是所发之兵必须是精锐。」
「鄂州水师精强,但兵力不过方余,大小船只全部聚在溃口一线与草军焦灼,如何有多余船只封锁鄂州江面?」
「而不能控制江面,就算武昌军构筑浮桥联通鄂州和江北,但也是守不住的。」
「此外,扼守江北的必要是武昌军之精锐,正如我军曾在双流城外的金马寨防守一样。但此时鄂州城内精锐本就少,再去分兵扼守江北,那城内就更危险了。」
「所以,只论眼下局势,那位鄂州刺史崔绍的做法还是比较谨慎的。在敌我双量极端劣势的情况下,集中兵力,凭坚固守,不能算错。」
经王进这幺一解释,众将才恍然,赵怀安也赞同点头,对众人道:
「老王所言老成,大家以后都是要独当一面的,这打仗要活,不能拘泥,不可不察。」
众保义将纷纷唱喏。
那边赵怀安便文让张龟年继续讲述军报内容。
在张龟年随后的讲述中,众人又对鄂州的局势有了更深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