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要动手的。
舒州,这座扼守大别山余脉与长江水道的重镇,是他西线战略中绝不可失的一颗关键棋子。
所以主力抵达的第二日,赵怀安正式入城。
刺史豆卢瓒率领阖城官吏在城门口恭迎,百姓们更是自发地夹道欢迎,欢呼声此起彼伏,欢呼这位救了舒州全城百姓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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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安高踞呆霸王之上,带着六个营的保义军开进了城内,正式接管此城。
而在衙署的接风宴上,酒过三巡,赵怀安放下酒杯,环视着堂上战战兢兢的舒州官吏,微笑着开口了:「诸位,草寇虽退,然其主力尚在黄、鄂二州,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舒州城防,百废待兴,为保全城军民安危,本帅以为,当立刻整饬防务,以防不测。」
豆卢瓒等人连声称是。
赵怀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本帅已上表淮南高帅,并得高帅允准,将暂留部分兵马,协防舒州。为方便调度,本帅的幕府长史袁袭,将暂任舒州衙署长史,辅助」豆卢刺史,处理州中大小军政事务。」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长史,在州中地位仅次于刺史,且总管府中事务,权力极大。
让自己的幕僚长来当这个长史,这哪里是「辅助」,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夺权!
豆卢瓒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有心反对,可话到嘴边,却怎幺也说不出口。他敢怒,却不敢言。
看一看堂外那些身披重甲、手按刀柄的保义军牙兵,想一想城外那虎踞龙盘的万余大军。
再想一想赵怀安手中那份来自顶头上司高骑的授权文书。
最后,还有全城百姓那视他为救命恩人的拥戴——
他有任何底气去反对吗?
想明白这些,豆卢瓒索性吧摆烂,颓然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道:「那就劳烦节帅做主。」
他也想通了。
自己本来就是个将死之人,如今能多活一天,都是挣来的,还管这些劳什子的琐事?
既然你保义军想管,那便让你们管个够吧!
自那日起,豆卢瓒便称病不出,将州中所有事务,一股脑地丢给了袁袭。
他自己则躲在刺史府的后院,每日呼朋引伴,招来歌姬舞女,听曲享乐,醉生梦死,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舒州的权力,就这样兵不血刃地,完成了交接。
赵怀安让袁袭来做这个实质上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