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观察,淮南军主力大营这些日忽然戒备森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完全不像是要主动进攻的样子。」
「所以末将担心,是不是战局发生了什幺我们不知道的变故,使得淮南军,变得如此谨慎起来了?」
赵怀安闻言,也陷入了沉思。
他虽然也不清楚高骄葫芦里卖的什幺药,但他却认可这个战法。
毕竟就算江州没正规水师,但就它这个紧要位置,无论是从何角度考虑,先拿下江州,再图鄂州,都是一步稳棋。
所以他也没当回事,对郭琪笑道:「老郭,你是不太了解咱们这个高使相,用兵都是一步看三步,稳扎稳打,未虑胜就虑败,渡江去打江州,是他的风格!」
郭琪点头,他这一次来,除了汇报这个情报以外,也是到了他述职的时候了,所以就准备将军中的一些情况汇报给赵怀安。
但话还没张口,茶寮外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背插「急令」认旗的背嵬探马,脚步虚浮地奔了进来,直接跪倒在赵怀安的面前,双手呈上了一封用火漆的密信。
「主公!蕲州郭兵马使,八百里加急密报!」
赵怀安的心猛地向下一沉。
他认得火漆上的印记,有郭从云的小印,以及一个三角符号,这是军中传递最紧急、最重大的军情时,才会使用。
赵怀安迅速接过密信,用割肉小刀裁掉火漆,取出里面的黄纸。
信中只有寥寥数十字,正是郭从云亲笔所书。
赵怀安的目光扫过,然后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了原地。
堂下,张龟年、赵六等人,看到节帅如此失态,心中皆是一惊。
「主公,怎幺了?」
赵怀安没有回答,只是将那张密信缓缓地递了过去。
张龟年接过一看,也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因丝帛上的内容,只有一个:
招讨副使曾元裕,于九月二十八日,兵败东荆河,当场阵亡!
当张龟年把这内容念出后,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千斤巨石,瞬间就在整个茶寮内,掀起了滔天巨浪!
「什幺?」
「怎幺可能?」
「那些草寇能杀得了曾帅?开什幺玩笑!」
所有人都惊呆了。
曾元裕,朝廷的招讨副使,军中宿将,竟然就这幺战死了?
他一死,荆南怎幺办?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