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到的时间,谢彦章三百多老兄弟,就死伤殆尽。
他从头到尾拉出队伍,用了两年,吃了无数的苦,受无数的罪,有多少机遇和拼搏,才有了这样一支老兄弟,但只需要半刻,就全部葬送在保义军的骑士手上。
而直到这个时候,谢彦章的顶头上司,也就是此阵的主将,张慎思,才带着二百名精锐的甲兵奔了过来。
看到如此惨烈的战场,张慎思也愣了一下,看到跪在地上哭嚎的谢彦章,他走了过去,正要说话,而那谢彦章忽然就崩起,抓着张慎思的衣甲,怒吼:「驴剩的,姓张的,你怎幺来的这幺晚!来得这幺晚!」
「你赔我兄弟,赔我兄弟啊!」
「呜呜呜!」
被抓着的张慎思,想要说话,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
而在隔壁观阵的黄存,看到那边的小将竟然能稳住阵角,赞叹道:「那旅将叫谁!好一个悍将!得赏!」
那边孟楷因为和张慎思搭阵,所以对他麾下的军将都比较了解,回道:「那人是葛从周的义子,谢彦章。」
直到这个背景,黄存恍然,说了一句:「怪不得!」
就是不晓得这个怪不得,是因为葛从周的义子就本该有此表现,还是怪不得那葛从周会收这人为义子了。
不过,不论如何,看到那些保义军骑兵溃退出阵,黄存还是高兴拍着车轩,大赞:「当浮一大白!我军要是都有此表现,人人奋勇不屈,那敌军能奈我军何?」
然而,就在黄存、赵璋等人刚刚为谢彦章的勇武表现而松一口气时,异变再生!
一直停留在阵外,如猎鹰般,旋而不降的郭从云部,忽然动了。
随着郭从云手中的令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两侧号角如闷雷,身后那八百名早已蓄势待发的飞龙军骑士,如开闸的洪水,骤然发动!
但他们的目标,并非是已经陷入混乱的张慎思部,而是旁边那座从开战至今一直如山岳般沉稳的孟楷大阵!
好一个指南打北!
战车之上,黄存和赵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们现在才完全明白,保义军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击溃张慎思,而是通过敲打最弱的一环,来测试他们整个防线的反应、韧性。
而现在敲打完了弱的,就冲他们强的。
这可以是试探,也可以随时转变为硬碰硬!
见到这一幕,孟楷向黄存抱拳,然后就带着自己麾下的三百精锐甲兵支援到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