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倒不是杨行密怕死,不敢上前。
而是此时战况明眼人都能看清楚,那就是高骈不将自己的预备队压上来,那就肯定击溃不了对面的草军的。
那杨行密要做的,其实并不是真的到第一线去奔一圈,最重要的,是将应该压上后备兵力这个情报传递给高骈。
当然,如果此时并不是高骈压上后备兵力的合适时机,从而使得高骈大败,那杨行密能负这个责任吗? 不能!
但杨行密为何要负呢?
从来就没有万无一失,无论成败如何,有何好犹豫的? 要不不打,要不就倾尽全力!
所以既然高骈要一个理由,那他杨行密就给好了。
稍微观察了一下前方焦灼的阵线后,杨行密也不去找那些前线军将,也不再前驱一点再仔细观察一下实际情况,总之带着早早有的答案,在逛了一圈后,又飞马回奔大纛所在。
这一次,他倒是小心不少,远远就避开那些旗帜、经幡这些。
甚至还有闲暇整理了一下军容,这才奔到了高骈的车驾前。
此时,那里的尸体已经被搬走,只有泥土上的一摊血迹。
“杨行密避开血迹,翻身下马,单膝着地,对高骈跪道:
”使相,敌军正与我军杀得难分难解,我军这时压上,必一战定乾坤!”
杨行密说完,高骈没有吱声,旁边的裴钏则小声说道:
“使相,我军应压上去,现在已顾不得那个毕师铎了,必须立即组织后备力量对正面之敌发起猛攻。” “而且我军猛烈进攻,没准还能让毕师铎彻底下决定。”
很显然,毕师铎答应阵前反正的事情,裴铡也知道。
高骈想了下,却是对一个落雕都骑士说道:
“宗本,你去赵大那边跑一趟,让他带兵向北,从侧面攻击我军对面之敌!”
这落雕都骑将正是赵怀安的老熟人,折宗本。
其人点头,然后放下面甲,跨着步上了战马,身后无名落雕都骑士举着旗帜、马槊,一同向着战场的南方奔去。
裴钏很想说什么,可看到那摊血迹后,终究还是沉默了。
赵怀安的帅旗车驾,还没抵达敌阵,所以目前还不清楚草军右翼已经崩溃。
所以还在向着西面战场缓缓压上。
就在这个时候,从中军方向,五骑快马分奔过来,看旗帜就和装饰就是高骈的落雕都骑士。 但他们在外线还是被游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