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策,这才是真正的勇敢。
而以前自己麾下那些逞强斗勇的老军,此刻在哪里? 早就一哄而散了。
这一刻,许建有了某种明悟,但依旧不晚。
忽然,策马搠死一名叛徒后,许建忽然对旁边艰难跟随的阿狗说道:
“阿狗,平素,是我错了!”
阿狗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家郎君会在阵前对自己赔礼道歉。
是的,即便他们是一个村的,许建也是土豪的儿子,而阿狗是仆隶的儿子,所以到了军中,阿狗虽为许建的扈兵,但实为其仆隶而已。
此刻,阿狗还是哭丧着那个脸,一个劲摇头。
然后就听许建继续说道:
“阿狗你和我一并投了草军,可同时期的都成了老军,而你却一直还是仆隶之流,这非是你出身不好,而是我认为你怯弱无胆,丢了我许家村的脸面。”
“所以我几次阻挠你晋升,不使你成为配横刀的老军。 而如今看,这是我的过错! 你是外怯内勇啊! “”想我许建常自负意气,以为时人庸庸,只要看到表面,以金银论马的优劣好坏,而识不得槽挽的役马才是能日行千里的宝马!”
“没想到我许建也是那个有眼无珠之人!”
“事已至此,我也无言面对家乡父老,当年随我出村的八十名子弟,如今只剩下你我。 那一座座坟茔,那一面面白幡,那些家乡父老在村头引颈盼望的景象,我不忍去看,甚至不敢去想! “
”我多怕他们问一句,我的大郎去哪了!”
“我许建对得住草军,对得住黄帅,也对得住自己,可我偏偏对不住家乡的父老。”
说完这个,许建已是泪洒满襟,他又杀一人,却依旧不能解胸中郁气分毫。
他忽然将腰间的横刀取下,然后递给了阿狗,惭愧道:
“阿狗,你是个豪杰! 不能以仆隶之流与我一起共赴黄泉! 此刀你接着,至此,你就是我草军的老军,也是配刀武士了! ”
阿狗依旧是哭丧着那张脸,接过许建递来的一把带有铭文的横刀,然后左手抱着牌盾,右手举着刀,依旧追在许建的马头边。
可在许建看不到的脸上,阿狗咧着嘴,将刀死死地拽着。
也许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阿狗终于得偿所愿了。
他不再是一名仆隶,而是一名佩刀的武士。
随后,一名穿戴着草军黄对襟,只在左臂上套着一段白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