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空某一州的家底,也能凑齐费用。 “
赵怀安手指在案上敲击,沉吟道:
”九万斛粟米,五百二十贯钱......。”
“你这个账算得不大对,你只算了刚需,但做这种大型工程,有很多隐性支出的!”
“这样,我给你拨预算粟米十万石,钱我多拨一点,给你万贯。”
“虽然那些都是俘虏,但该给的钱也是要发的,不然影响积极性。 这芍陂是我藩现在头等要事! 不能马虎! “
王铎点头,躬身道:
”节帅放心,属下已算好,每日二升粟米,够俘虏吃饱,若遇雨天不能干活,也照给口粮,这样俘虏也肯卖力。”
赵怀安点头,内心也是一阵感慨。
这钱啊,有时候真是钱,弄这么一个大工程杂七杂八加在一起,万贯都能兜得住。
而自己在迎来送往上的也就不说了,就是这养兵所费,一万贯连军队半个月的饷都不够。
无怪乎,日后北宋巅峰财政收入七千五百万贯的收入,可以说是历朝之最了,但八成以上的财政都要用来养兵。
这军队才是吞金兽啊!
不过他也晓得着修建芍陂上的钱也就是现在保义军初创,这上下下下他贪污损耗还没有形成风气,所以报账就是按照实际工料所费,以及基本的人力工钱。
等日后保义军也僵化了,这芍陂再要修啊,怕是十倍、二十倍都打不住!
体制是这样,他上头放的水管再粗,可下面层层级级,上下其手,最后落在干活的人手上又能剩下几个子?
最后钱也花出去了,事情事情办不成,工程工程办不成,没准还因为盘剥百姓太厉害,而闹出事端出来。
无怪乎历代到了后期都不怎么搞大型工程了,实在是体制官吏早已失能,无为是真比有为好啊! 不折腾就已经是对老百姓最大的治理了!
念此,赵怀安对吏治又有了深刻理解,这真的是事关国运啊!
所以吏治整顿不能是一锤子的,得形成制度,形成运动,一波一波地,隔个七八年就搞一次。 不过现在还不能这么做,等自己的权威和基本盘再厚一点,再搞不迟。
不然现在弄得狠了,这不都跑隔壁藩去了?
摇了摇头,赵怀安这才对那边一直不吱声的王友遇说道:
“这项工程需要寿州配合,你这边有问题吗?”
“王友遇连忙起身,毫不犹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