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使李侃修复一下关系,毕竟最坏规矩的是张锴和郭咄嘛,没必要他们顶在前头。
但贺公雅不乐意,凭啥啊!
既然没地方说理,那就都不要讲理了,如果杀节度使就是这样一个结局,那他贺公雅是老了提不动刀了?
他也斩一两个节度使!
想着这些,贺公雅也就沉沉睡去。
一旦睡着了,便睡得极深,他在梦里都梦见自己坐在了节度使的位置,将张锴和郭咄两个挂在旗杆上,而这两人正在求饶哭泣。
正当他大爽时,突然间,有人在耳边大声喧哗:
“啊,都兵,夫人回来了!”
贺公雅在梦里听到了,但还是不想起来。
他夫人赵氏是隔壁邯郸的名门之女,要不是个寡妇,也不会嫁给自己这个老粗。
平日里贺公雅要是听到了,早就跳起来去迎接了,可今日不晓得为何,他就是懒洋洋的,不愿意起来。 也不知道多久,他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影在门外晃动,一下子他就醒来了,手忍不住摸向塌上的横刀,大吼一声:
“谁!”
“外头有人跪地,紧接着就有人大声喊道:
”都兵,十万火急!”
说完,这人竞然就闯了进来,而贺公雅已经抽刀而立。
贺公雅定睛一看,闯入室内的竞然是他最心腹的牙将,贺瑰。
其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依旧沉声喝道:
“何事如此惊慌?! 天塌下来了不成! “
贺瑰”噗通“一声,跪倒在贺公雅的面前,脸色煞白,声音都在发颤:
”......... 本兵! 天...... 天是真的要塌了! 盗捕司的人正在城里大肆抓捕我们右厢的兄弟! “”外面的厅堂里,已经聚满了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如今,群情激奋,都...... 都快要弹压不住了! “贺公雅闻言,脑子”嗡“的一下,睡意全无。
但他还是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问道:
“盗捕司? 他们为何会突然拿我们的人? 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李侃吗? “
贺瑰抬起头,愤怒回道:
”不是李侃!”
“是...... 是都虞候下的令! 就是张锴和郭咄那两个狗贼! 他们借口说,要彻查前几日三城骚乱之事,让都虞候司,配合盗捕司,点名要抓我们右厢参与了此事的弟兄! “
贺公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