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没动。
他为何要拼?
那就是他们兄弟二人很清楚,正是因为他们降将出身,所以更需要比那些老保义将付出十倍以上的努力。
既然上对了船,那就要拼到最后一口气!
现在,顶在最前面厮杀的是王恽、王贤父子带领的前营。
他们和李重霸兄弟一样,都是草军降将,不过他们并不是河北人,而是许州人。
他们父子都是许州本地的角抵士,因为在一场赌赛中失手打死了对面,使得对面背后的贵人输了大钱,这才背井离乡,后面随其他绿林豪杰投奔了草军。
之后他们就隶属在了李重霸的麾下,做了善战步将。
从接战一开始,父子两人就带着二百披甲重步死死顶在街道上,血斗前进。
此时,街道上,到处都是嘶吼,每一个置身于此的人都在发疯,所有人都在肆虐着心中的兽性。 立于阵前的前营将王恽,披甲在身,雄壮的身体直接将甲胄顶起,浑身浴血。
他用手里的牌盾一下抽飞了一人,然后一斧头将对面的河东牙兵给砸死。
猛烈的力道一下子就将牙兵的甲胄给砍成了碎片。
但越来越多的牙兵冲了过来,王恽冲着前面的儿子大吼:
“大郎,去! 带着营里的突骑从侧面冲击! “
他的儿子王贤将铁骨朵朝天一竖,然后带着二十余突骑奔了出去。
身披着厚重的铁铠,年轻勇锐的王贤,此刻正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冲杀在队伍的最前方。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柄沾满了血污的铁骨朵,每一次挥砸,都带起一蓬血花。
红的白的,全部都从铁锤尖顺着木柄往下流,滑得握都握不住。
在他身后百步的地方,他的父亲王恽,正带领着二百名重装步卒,结成密不透风的盾墙,一步一个血印,缓缓向前推进。
突然,从侧面的一条小巷之中,猛地冲出了一队约有百骑的河东左厢牙骑!
侧后有骑士惊恐大吼:
“敌袭!”
有些个骑兵正拨转马头,试图迎击。
然而,已经迟了。
控鹤军的骑士几乎都已停止了冲击,所以面对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河东骑士的迅猛冲击,几乎是在瞬间,便被冲得七零八落。
最外围的几个骑士仓促之间,连马头都没有调,就被后面冲来的河东牙兵们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他们一个个地从马背上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