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些狗崽子换破甲箭了! 快快快! 弓弩手里! “
”去杀了那些人,快啊!”
恐慌越来越大,一些河东军弓弩手也反应过来,被推着到了阵前,就对那些背着破甲箭的控鹤军射去。 但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了这些河东军身上,那就是他们的箭矢也同样破不了控鹤军。
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十来个甲士背着一捆捆破甲箭,冲进了酒肆里。
完了。
这些甲士一进酒肆,就全部累瘫在地。
其中一个甲士把身上的衣甲全扒了,对上头的袍泽大吼:
“狗东西,赶紧来取箭! 妈的,你们但凡浪费一个,老子就弄死你们! “
”跑死乃公了!”
酒肆二楼的控鹤军们哈哈大笑,相互将破甲箭传着,送上了二楼。
然后一名弓弩将残忍一笑,抽出半人高的破甲箭,猛拉弓弦,对着楼下街道的河东牙兵就是一箭。 只是一箭,此前还金身不破的铁铠,瞬间就和纸糊的一样,直接被洞穿。
那河东牙兵整个人都定着了,然后握着半截破甲箭,缓缓倒地。
接着,越来越多的破甲箭矢,从酒肆二楼射出。
原先还结着阵的河东牙兵,顷刻间,就和麦子一样,成片成片的倒下。
军阵一下就崩了。
当控鹤军前营结阵平推过来时,已经慌不择路的河东牙军直接红着眼睛,调转刀头,向着身后的同袍胡乱砍杀。
而他们的身后还空着一批战马,此前这些人要守这处街口,就将战马放在了后面。
而当混乱传到了这边,战马也不可避免地被砍杀。
“噗嗤!”
刀锋斧芒,砍断了马筋,划开了马腹。
战马发出凄厉无比的悲嘶,鲜血与内脏,流了一地。
战马本就容易受惊,更不用说这些两脚兽还拿着刀斧砍它们。
霎那间,战马开始疯狂地挣扎、嘶鸣、人立而起,试图摆脱这片死亡之地。
马匹之间,互相牵扯着缰绳与挽具,挤压着,冲撞着。
一些马匹在混乱中倒地,随即更多的马匹被绊倒,层层叠叠地压在一起。
甚至这些战马反过来又冲向了那些河东牙兵。
此前还红眼的牙兵们,瞬间就被战马给淹没,即便是身上披着铁铠,也在暴风骤雨的马蹄下,被踩成了碎泥。
但危险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