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西城,南北主干街,这里已经被肃清。
赵怀安端坐在路中间,不断有骑兵奔来,向他汇报着城内的进展。
同时,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保义军和忠武军在城内呈现出绝对性的统治力后,也有越来越多的外藩军和军头奔到了赵怀安大纛下。
此刻,数十名或穿武袍,或带进贤冠的藩镇僚属都围在赵怀安的外侧,甚至还有十来个各色发饰的番将,这会正好奇又敬畏的看着中间那位高壮藩帅。
这人是他们见过最年轻的藩帅,以前沙陀的李克用是年轻英豪,但毕竟还不是藩帅。
而刚刚他们还当场见此人露了一手。
此前不知道从哪边奔出的七八名昭义骑兵,在看到他们这边的大纛和旗帜后,竟然直愣愣地冲了过来。 然后他们就看见,那位保义军节度使,举着一柄硕大的角弓,边上的扈从们举着箭矢立在他的右边。 接着,那保义军节度使就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弓如霹雳,箭如飞蝗,手快得不可思议,准头也准的不可思议。
那七八名昭义军的骑士就这样在半路少了一大半,剩下的哪里还敢冲,拨马就要走,然后被大纛两侧的背嵬们追上去,一槊一个。
亲眼看见这位节度使的武名,这些番将们眼观鼻鼻观心,老实得不行。
而些个河东军头们,如天兵军、安塞军、横野军、大同军、遮虏军的这些都将们,这会哪里还有跋扈的样子。
他们从来没想过,保义军,一个南方淮西过来的南兵,竟然这么能打。
那河东左厢牙兵那是什么层次的牙将?
可以说,全部都是一群最职业的武人,不然敢随便杀节度使?
而这保义军虽然占了忽然袭击的便宜,但后面的巷战却是实打实的真刀真枪。
当他们在各自营地听到放出去的哨骑汇报来的战果,真的是惊到了。
也正是晓得张锴和郭咄两人要大势已去了,这些军头连忙跑到了赵怀安这边,向眼前这位招讨副使说着奉承话。
而随着这些坐怀观望的第三方军头们纷纷聚在赵怀安旗下,某种程度上说,那张锴和郭咄两人的确是大势已去了。
这就是预言的自我实现。
等到后面,河东军都兵马使,也就是这一次军乱的直接领导者,贺公雅竞然也带着十来名牙将奔了过来时,在场这些河东武夫们都晓得,这以后,这太原算是这位招讨副使说的算了。
那贺公雅也是个妙人,带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