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组织了下语言。
他很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他和节帅的能单独见面说话的机会是非常少的,所以他每一次的表达都非常重要。
更不用说,这件事涉及了军中一半的元勋都将,他但凡有两句说不好,在军中就不要再想前程了。 于是,王茂章脑子电光火石,抬起头,恭敬说道:
“节帅,这非是畏,而是敬。”
“六耶他们,之所以不敢擅自开灶,并非是怕节帅责罚,而是因为,他们心中,都懂尊卑,懂上下,知道主公是上,他们是下。”
“主公不在,我等身为臣属,便不可逾越礼法。 这恰恰是我保义军上下同心,军纪严明之所在啊! “”依末将愚见,这是我保义军的大幸,是我等的福气!”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然而,赵怀安听了,却并没有露出满意的神色,而是静静地看着王茂章,再次问道:
“尊卑? 上下? “
赵怀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能察觉到的萧索。
“难道,在我赵大这里,就不能只是纯粹的兄弟之情吗? 难道,就一定要分出一个上下尊卑出来吗? “”当年,在川西的时候,我们这些人在山岭逃亡,分食一块干肉的时候,可曾有过什麽尊卑上下?” “当年,在邛水河畔,我们这些人一同冲杀于万军阵中,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时候,可曾想过什么上下之分?”
“我与大伙,穿的是同一件军衣,吃的是同一锅饭,流的是同样的血! 为何,如今我坐上了这个位置,便成了尊,而你们托着我上来的,就成了卑呢? “
王茂章听愣了。
因为他从来没想到节帅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在他的认知中,上就是上,下就是下,没有人会想着自己为何是上,别人为何是下。
但他也确实被节帅这份真诚说得心头火热,节帅的确是重义气啊,追随这样的大帅,一定能有“金杯共汝饮”的那一天啊!
不过他不能顺着节帅的话继续说,因为这要是日后落在有心人那里,就会成为把柄。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躬身,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说道:
“节帅,你说的这些,末将懂,都将们也懂。 军中老兄弟们更懂。 节帅对兄弟们的恩义,便是亲父、亲兄都不能及。 “
”但是·......“
”末将以前,在社里的乡学读书时,曾听一位老先生,讲过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