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拓跋思恭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藏的羡慕和神往。
他毕生追求的,就是这些,能将部落带上这样的好日子,他拓跋思恭就算是部落里的英雄了。 拓跋思恭小的时候,曾经和他的父亲一起去过回鹘王庭,那时候回鹘人过的日子就深深地烙印在拓跋思恭幼小的记忆中。
人是不能想象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生活的,可一旦见过,就会忍不住幻想。
将这股心思压抑着,拓跋思恭又继续说道:
“但随着回鹘王庭覆灭,整个草原就是噩梦。”
“当时因为有贸易,很多部落都生了不少人,而且是比过去所有时候都多的多,毕竞很多部落已经有存粮来吃了。”
“可王庭一覆灭,贸易很快就断了,而以他们部落自己的产出就绝不能养得起那么多人,所以大量的人都饿死了,其中最多的就是老人和小孩。”
“老人是部落的历史,孩子是部落的希望。”
“现在他们都双双离去,草原诸部丧失了历史和未来。”
“更要命的是,草原大规模地,在短时间内死了那么多多人,那活着的人都有点问题,所以咱们党项人现在都不敢和那些部落接触,也怕是这些人乱发疯。”
这还是赵怀安第一次听说草原的细节。
看来无论是对于河东的士族,还是边地的党项,又或者是草原的普通人,回鹘王庭的覆灭都是一件改变命运的大事。
那边拓跋思恭又想起来了,连补充道:
“我听部落的祭司说啊,说就咱们北面那片草原,历史上基本都维持在百万多的人口,和当年匈奴人时期差不多。 多也多不了多少,少也少不了几个。 “
”但回鹘人那个时候,怕不是得二三百万人得有。 这多出来的一二百万人,如何能活得下去。 “”所以节帅啊,别看咱们这些内附党项加起来才七八万人,但不少啦!”
赵怀安听着拓跋思恭的感叹,忽然也想到了同样一个事:
那些草原人依托贸易而多活了那么多人,那这些内附的党项人岂不是也是同样的道理?
那恐怕这些人是死都不会再离开夏、绥诸州了,不然真去了险恶长城外,怕是也要大片大片的死人了。 想到这里,赵怀安忽然觉得,日后西夏人能崛起,又拼着命了和宋人死战,怕也是这份道理吧。 毕竟宋人要的收复故土,驱逐党项,和党项人是真不死不休。
那边拓跋思恭见自己说完党项人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