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一起叫嚷,张老大无奈,只能摆手:「你且说。」
「是这样的。」张行拱手以对。「诸位想过没?为什幺秋粮刚刚押解过,此时再来运粮,而且还有东都靖安台的锦衣狗精锐押解?大家伙难道不知道,那个好大名气的倚天剑也在里面?」
诸位当然不知道,但不耽误张老大叹口气:「楼老大不是说江东七郡差了粮食,赶紧春计要补上吗?」
张行和秦宝齐齐一怔,后者不提,前者立即又随之点头:「不错!但此番船队是两波事遇到了一起,不是靖安台的人不晓得其中内情……一面是补粮,另一面是靖安台奉命南下胁迫江南八大家,要八大家贡献的金银财帛,送往东都,给当今圣人修金柱用!换言之,粮没那幺多,钱却比想的要多!」
众人愈发诧异,却又轰然一时,各自议论起来,却明显能隐隐约约对上些号,以至于越说越多,越说越乱。
唯独张老大,更加不爽利,只是拍石板,让众人安静下来,然后便欲言语。
孰料,张行抢先一步,继续大声来言:「若只是这般,我也不来……但张老大,现在的情况是,那押船的锦衣巡检倚天剑好大名头也不是吹得,她也晓得了咱们这里有人要做生意,却是让那百万金帛暗中与粮食偷偷分开了,准备拿船队做饵料,偷偷在陆上将百万贯的金帛送走……」
听到这里,张老大便欲言语,孰料,石板周围早就重新嚷嚷起来,便只好再来拍板子。
拍完之后,那张老大终于来问:「若是这般,你又为何来?」
「因为兄弟知道了他们私下走的陆路所在,也知道了大致日期。」张行恳切以对,趁势转出座位,来到一侧,直接往对方身前走去。「这是独一份的要紧消息,专门弃了公门身份来孝敬老大……只要劫了这番财货,便是咱们兄弟十辈子花不完的富贵!」
石板桌周边,不知道第几次嗡嗡起来,而张老大也终于发怒,却是大吼一声:「都且闭上狗嘴!」
此言既出,安静是安静了,也颇有几人不耐不忿起来,却又不好当场作态,只是扭身到一旁,引得坐着的秦宝跟站着的张行相互打了眼色。
「张三兄弟。」那张老大喘匀了气,正色来说。「你这消息真假不辩……」
「我连公门生计都扔了,老大反而疑我吗?」张行当即作色,却又当众将佩刀扔到地上,双手空着走上去质问。「如此,岂不是寒了好汉的心?」
「不是疑你。」张老大见对方空手上来,还觉得对方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