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次江东事罢,便知道中丞眼里什幺都有,偏偏没有最下,所以一开始便不大愿意认他做干爹。至于,最后的『不敢说』,只是故意借着南衙对圣人的不满,拿这个做诱导,让中丞以为如此罢了。」
秦宝连连摇头:「便是如此,大丈夫能屈能伸,先保性命又如何?何必这般当面折了他脸面?你知不知道,刚刚若是中丞有了一丝不顺的念头,一掌下来,就什幺都没了。」
「这就是关键了。」张行忽然一笑,还是盯著白有思来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怕就怕屈多了,不能再伸直了腰……说白了,还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委实不想再屈一次,再屈另外一人了……这才是最后下定决心的缘故。」
「果然如此。」白有思微微叹气。「我就知道……不过不管如何,你今日终究是与我周全,便是他日你终究要从我这里伸展开来,我都不能忘掉今日情分。」
秦宝和周行范只是低头不说话,月娘则是忍不住睁大眼睛来看这个男装女朱绶,似乎是受到了什幺莫名冲击。
张行点点头,不再言语。
「说得好。」就在这时,头顶忽然便有声音传来。「张白绶……不对,张黑绶,我屡次见你,屡次服气……依你今日之智勇仁义,便是被中丞亲口绝了朱绶前途,又何愁将来不能大展宏图?」
张行登时黑了脸,再度去看白有思。
白有思冷笑:「他刚刚才来,只听到秦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之后的话。。」
张行释然下来,再度叹了口气,却干脆一声不吭,坐在原地发呆,都不招待司马二龙下房喝杯茶的。
毕竟,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然而,便是借得倚天剑,也只是可斩淮上长鲸,想要如今日这般一剑斩却心中长鲸,又哪里不会耗尽心神呢?
ps:大家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