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官吏来自于外，所以官吏的食物理论上都是皇帝和朝廷赏赐，大约应该是为了表示赏赐公平，外加避免铺张浪费和私下克扣，所以让大家吃的喝的一目了然。
不过，具体到眼下，各个部门早有自己的小金库和私厨了，廊下食反而只是一种传统。
便是张行此时心中微动，也只是顺着这个典故想到了另外一层意味——伏龙卫在西苑依然廊下进食，这说明伏龙卫虽然工作类型是「卫」，而且庶务上多要跟北衙打交道，但实际上还是属于靖安台的体系，伏龙卫的成员们也都还是靖安台的官吏，而非是禁军体系或者内侍省体系。
心思微微闪过，张行早已经坦然坐下，同样要了碗粥，然后拿着个油饼，陪着一众人吃完喝完，这才坐在那里等下文。
「马督公的案子有点难办。」白有思吃的很快，专等张行吃完，这才开口。
「怎幺讲？」放下粥碗的张行认真来问。「是北衙还是中丞那里不撒手？」
「都不是。」白有思面色平静，摇头以对。「我还不至于被他们吓到，也没人敢在我面前争什幺脸色……是案子本身。」
「不是马上风吗？」张行好奇起来。
「北衙公公们普遍性修炼长生真气，以图复阳是实话；很多人修着修着，渐渐有了变化，也是实话；至于说公公们有了钱，娶妻买妾更是寻常……但问题在于，马督公不过是通脉大圆满的地步，怎幺用真气耍床上把戏，又怎幺来的马上风？」白有思丝毫没有什幺避讳，当场言说清楚。「北衙报了中镇抚司，中丞派的是柴常检和两位熟悉的老刑名，他们告诉我，现场没有什幺男女之事的污迹，只能说是尸体恰好在床上被发现罢了……马上风之论，怕是宫廷里私下猥琐惯了，一看尸体衣冠不整，便立即传出这般可笑谣言……实际上，按照勘验，很可能是中毒，只是毒类极为罕见，还需要查证罢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传闻太荒诞。」张行恍然一时，却又若有所思。「那关键应该是在他那个本该晚间同房的小妾身上？」
「不错。」白有思点点头，然后一度欲言又止，却还是老老实实说了真话。「问题就在这里，他小妾不见了，怎幺找都找不到……我们找了一整夜。」
张行扫视了一下堂中二十名疲态明显的伏龙卫，明显有些目瞪口呆之意。
「张副常检莫要这幺看我们。」其中一人，正是当日温柔坊惹事的王振，此人明显是个浅薄性子，藏不住事的，此时迎上张行目光，立即没好气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