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显得愈加不耐。「反正得速速回旨……多出来的后勤物料、津贴,直接填个表送北衙那里去,绝不会出岔子。」
意思很明显了,圣人旨意第一,麻溜的遵旨怎幺都好说,别想找任何借口,或者往北衙推一丝一毫的责任。
「既如此,就轮番执勤吧!」张行回头相顾自己身后几名白绶。「新排个执勤表来,后勤物料、津贴也要往北衙送……让秦宝带八个人,现在跟我去。」
高督公闻言一怔,终于失笑:「别人倒也罢了,张副常检不怕被中丞给撕了?」
「中丞不是那样的人。」张行平静以对。「再说了,便是有不妥,眼下常检恰好不在,我为副手,也不能躲在他人身后。」
「果然好胆色,不是虚名来的拼命三郎。」高督公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终于点头。「那咱们走吧……你本家相公还在等你呢。」
狗屎的本家相公。
张副常检心中暗骂,嘴上却愈发高姿态起来:「为君效力,不敢惜身,高督公留个人带路,我们集合完就去。」
「无妨,我亲自带你去。」高督公只是含笑俯首。「为君效力,你都不敢惜身,我一个北衙的督公,难道就敢惜身?」
「张三哥,韩白绶问你要不要着甲?」等待期间,周行范前来汇报,却是面色发白,俨然是真的害怕会出事。
「着个鬼的甲!中丞难道是对头吗?」张行无语至极。「你问问老韩,怎幺不带伏龙印?」
小周醒悟,狼狈折回。
而高督公只是含笑不语。
然而,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这一遭的,张行便是有一万个想骂娘,也只能在片刻后带着秦宝和其他几个伏龙卫,老老实实跟在后面去了。
临近中午,紫微宫端门内,大内之外,南衙议事堂小院门前,并无他人,只有位阶实权皆已经到当朝极品的张含张相公一个人一身紫袍,却又束手而立,低头不语,宛如一个被惩罚的官仆一般。
这位紫袍官仆身前的小院大门上,赫然贴着一封去了封皮的简单奏折文书,宛如另一个世界里的如来佛祖揭帖一般镇的他寸步不能前行。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南衙主干道上,数不清的东都官吏来来往往,却又忍不住频频侧目。
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怎幺收场?
就是在这幺一个情况下,张行和高江抵达了此地。
「张相公。」高督公果然是为了圣意而不惜身的,直接上前去含笑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