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人就要坏了明面的规矩,按照基本的规矩当一个私下执法的,私下明正典刑。」
秦宝彻底吐了一口气出来:「是……按照规矩,他们本该下了大狱,该杀杀该刑刑,结果没人管他们;而我们看起来坏了规矩,其实是在执行对的规矩!」
「你看,事情就是这幺简单。」说着,张行举起酒壶与对方半空中撞了一下,然后二人各自喝了一大气。
「三哥。」
「嗯?」
「到底怎幺分辨真规矩、假规矩呢?」秦宝认真来问。
「你糊涂了吗?」张行无语至极。「刚刚不是说了吗?回归到立规矩的本意就好……所谓凡事必有初,不忘初心,大略如此……只是这个初心,在此地不光是自家做事的初心,更是整个天下立规矩的初心。」
「我晓得这个道理,但是我这人笨,总是不能将事情和道理像三哥这般说的顺畅。」秦宝诚恳以对。「请三哥教教我。」
「那我试试?」
「嗯。」
「就是那句话……先看这个规矩,是不是能保护全天下所有人的总体好处……」
「自然。」
「然后看,是不是能有助于提升全天下人总体的好处,比如让全天下打更多的粮食,让更多的人吃饱饭,让更多的人能读书能修行,能闲下来欣赏字画,能御气往来……这个我其实也有点词不达意,你应该懂得。」
「懂得,懂得。」
「最后,天下人里面,有时候好处是对立的,你多一分,我少一分,这时候就要更进一步,确保这个规矩在全天下人中,起到了保护中最广大那个群体好处的作用。」
张行稍作语句筹措,随口而言,而这也是他自小受到的基本通识教育,所谓浸入骨子里,不假思索的那种。
但或许是因为有至尊这种典范存在,外加上出身经历,所以内秀的秦宝意外的接受度很高。
「还有吗?」秦宝想了又想,迫不及待再来问。
「有吧,但我一时半会……」张行摊摊手,继续开始斯条慢理喝酒。「其实你想想几位至尊就知道了,他们是不是就是因为按照这个来做事,才成了至尊。」
「还真是的。」秦宝坐在坊墙上,认真思索。「所以,除了规矩之外,还能拿这个衡量事端好坏呢?」
「是吧?」张行随口而答。
「这里面具体怎幺衡量呢?比如修天枢大金柱据说是重定天地中枢,征东夷也是为了天下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