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为和他的身份迭加起来,造成了一种不可扭转的奇妙反应,使他成为北衙的天然领袖……之前马督公与高督公争权的前提,正是他牛督公懒得揽权……连南衙的相公们都要敬他三分。
然而,即便是牛督公这位高权重自己也厉害的人物,在面对这种谣言时,也都有些力气不知道落到何处的感觉,他在冷冷扫视了所有人一眼后,复又呵斥了两句,最后也只能愤愤然拂袖而去。
小小宴席也随之不欢而散。
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谣言越传越普及,几乎是迅速在整个西巡队伍中失控,弄得人尽皆知,甚至还出现了变种,但总体上来说,却是指向公公们来做打趣的居多。但终于,事情闹大了——在隔了两三日的一天晚上,正当圣人连续留宿骊山行宫,沉迷于温泉汤池的时候,忽然在一次提前出浴时撞到了大长公主的女侍从们私下交谈,然后亲耳听到了这个谣言。
事实证明,圣人这个人虽然有着种种毛病,却绝不能否认他的才智,否则,他不可能忽然就雷霆大怒,不但立即处死了自己姐姐的使女,还要求刑部、兵部限期即刻查清谣言源头,严厉处置。
他似乎比谁都清楚,这些谣言是在指责谁。
「麻烦了。」
骊山行宫外围营地内,篝火旁的张行听完李定的转述,明显头大。
「确实麻烦了。」转述消息的李定也抱着怀摇头不止。「只差一步就到西都了,忽然出了这种事情……」
「闹不好要出很多人命的。」一旁的秦宝同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经历过了东都一事后他大约开了一些新窍。「兵部在队伍里查未必能查出什幺,但刑部和地方的官吏一定会在外面拷掠无辜,而且拷掠的范围会很广。」
「怕是不止如此。」张行干笑了一声。
「怎幺说?」秦宝认真来问。
「这种谣言,起源必然是模糊的,范围必然是混沌的。」张行喟然道。「下面的官吏最后也只能给个大略范围和日期……」
「那不是好事吗?」秦宝忍不住打断了张三哥。
倒是李定,即刻恍然,继而头皮发麻:「果然麻烦。」
「到底什幺意思?」秦宝愈加难以忍耐。
「很简单。」张行诚实来讲。「圣人一怒,流血千里……我读过一个例子,说是古时候某位圣人出行巡视地方,路途上有陨石掉落,便有心怀不满的人抢在他前面跑过去刻字,说这个皇帝死而地分……那个圣人抓不到具体的人,便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