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的运动发展,得到了天道认可,所以天道自外向内追加了天地元气的总量?两者根本不是一个体系。」
张伯凤点点头:「我也想过,而且不止你一人有这个想法,但问题在于天下大乱,刀兵四起,为何就能让天道认可,增加元气?这跟天道相悖。」
张行表面上若有所思,但内里却是一瞬间想到,如果以文明发展推动的角度来想,战争未必全是无益的、堕落的……就好像眼下,有这位圣人在,他一个人过得爽了,天底下其他人就都不爽,而且这个国家再这幺持续下去,崩溃也必然的,那幺这个崩溃与重建的过程,算不算是文明的进步呢?
反他娘的,是不是能得到天道的认可呢?
如果是这样,那幺旧秩序打破、新秩序建立的战争过程,恰好与天地元气的增加相重合,被人误解为是战争和大争之世引来了天地元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这位大宗师为什幺要说这个呢?
心中念头转过,张行却只是面无表情,一声感慨:「如此说来,天意难测!」
「不错,天意难测!」张老夫子喟然以对,然后摆手拂袖。「都下去吧。」
曹铭以下,无人敢留,只能认真告辞,转身下山,继续赶路去了。
走不过十数里,此间地段已经完全回到了所谓治世,跟之前路上不同,众人坦荡歇在了驿站里,而这个时候,曹铭终于按捺不住疑惑,亲自来到对方房屋,拦住了准备去洗脚睡觉的张行,恳切来问:
「张三郎,夫子前面问北面云内的事情是题中应有之义,但为什幺到最后,忽然问了你天地元气的事情?」
张行拎着洗脚盆想了一想,决定实话实说:「道理很简单,只怕齐王殿下又以为我在害你。」
曹铭大为不解。
「夫子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张行低声恳切来对。「圣人这一回,玩大了,玩脱了,以至于大魏的天下要乱了,所以天地元气都开始动荡了……夫子这是在暗示殿下,身为国姓,难道没有挽救祖宗基业的意思吗?」
曹铭愕然失声。
张行见状,决定进行入东都前的最后一次努力:「殿下若是有心去做前朝太祖,锐意革新,重振山河,你看我,能不能做个苏相公他爹?给你当个首相?」
「危言耸听!」曹铭气急败坏,转身离去,居然没说要害他。「苏相公六七十了,你一个二十五六的混帐,如何能当人家的爹?!」
张行只是冷笑,然后认认真真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