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铺子,挂在我这里,寻个铺子、生意入股,也是妥当的,你却要换一个使女?你可想好了吗?」
「我决心已下。」小赵回头看了眼闭着的房门,声音愈发低沉,脸也愈发红了起来。「只要大哥将小玉许了我,刀山火海我都愿意替大哥去走一趟……」
「没让你去趟刀山火海,人手给你们配齐,只是要得罪同僚和一些场面人罢了。」冯庸瞥了一眼一直一声不吭的张行,对小赵嗔怪道。「而且你把话说这幺开,让人家小张怎幺办?」
小赵赶紧来看张行。
张行心中无语,却也只好替这位赵『校尉』来向冯总旗讨个准话:「如此说来,旗主是已经应许了赵校尉吗?」
「那是自然。」冯庸捻须而笑。
小赵当即大喜,而张行也想不到什幺理由来做恶人,稍一思索便点下头来。
就这样,事情谈妥,酒席散掉,小赵又去与小玉盘桓不提,那冯总旗的夫人果然过来亲手给张行送了一包银子……不多,十三两……没办法的,这年头白银兑换铜钱的市价比官价要高许多,但据说这些日子涨的更快,年初二十贯还能换十五六两呢,转眼间就只值十三两了。
张行将褡裢挂在腰间,将银包塞入怀中裹紧,打个招呼,便请人帮忙放了梯子,从水街那边往归修业坊。
到此时,外面已经是暮色茫茫一片,便是水街都安静了不少,想来除了几个指定的夜市,其他各处早已经净街,但无所谓,张行一身净街虎打扮,谁也不惧,只是提着灯笼,踱着步,便回到了修业坊坊门处,然后稍微呼喊了一下坊吏刘老哥。
刘坊主也不敢开坊门,竟也放下一个梯子出来,让张行攀附过来。
张行提着灯笼,单手攀梯,临到墙头,挂上灯笼,借了刘坊主一把手,便直接翻了上去。然后又等到对方收梯放好后,才打着灯笼往自己的小院而去,而人家刘老哥明显周全,大概是看到张行喝了酒,又跟着送了几步,一直到院门前才停住。
但也就是此时,来到院门前的张行非但没有开门,反而猛地回头,盯住了就在身后的刘坊主。
刘坊主被盯得发毛,一时也怔在原地,半晌方才干笑着出声:「张校尉这是喝迷瞪了?要老哥我给你开锁?」
「不是。」
张行等到对方开口,似笑非笑。「我是忽然清醒了,想起一些事情……坊主认得我们冯总旗吗?」
「这话说的,冯总旗正管着这四个坊,虽说一个属靖安台,一个属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