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都督就自己率军迎上来了。」
「然后呢?」司马长缨追问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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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十之八九就是兵败啊?」司马化达终于摊手。「再加上军心士气这般可笑,只怕又是一次全军覆没。」
「可兵败又如何?」司马长缨忽然反问。「全军覆没又如何?他一个宗师,还有两三万甲士挡着……本人逃不回来吗?」
司马化达微微一怔,似乎醒悟了一点什幺,但又马上摇头:「可兵败了,圣人不会要他的命吗?难道要做逃犯?且不说能不能逃,便是逃出去,天下虽大,他于叔文一个关陇人,世代将门,又能往何处去?不管家门了吗?」
「若是不战而退,你猜猜圣人会不会要他的命?」司马长缨冷冷反问。
春夏之交,天气和煦,司马化达如坠冰窟,继而醒悟:「所以,于他而言,只有往前一条路,因为往前还有一搏来求胜机的机会……」
司马化达说到一半声音就渐渐低了下了,因为他隐约意识到了一点什幺……不好说出口的那种……比如说,于叔文作为诸将之首,不战而退要死,那眼前这位自家亲爹呢?
这似乎就跟那日有些不吉利的话对上了。
「其实……往前也好,往后也好,都可以搏一搏。」司马长缨似乎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异样,只是平静解释道。「往前,是赌郦子期的坚壁清野坚持不下去,被他加速行军咬住,也是赌八路大军众志成城,都能并力向前;往后,是赌圣人心情好,也是赌法不责众,更是赌自家朝中耍的手段,看看能不能哄住那位圣人,努力活下来……之前双马食槽,咱们不就活下来了吗?」
「那……」司马化达回过神来,茫然以对。「这一仗到底是打什幺?之前谣言说,圣人是在故意杀东齐故民,可我怎幺觉得也是在故意杀我们这些关陇将门?」
「你问我,我问谁?我只知道正常人看到路上逃了几十万人,就该罢兵的。」司马长缨依旧平静。「民夫逃成那样,还要强行出兵,本来就是逼着手下人去博的……而且真要是讲道理,莫说云内,那晚上做梦就不该叫我们去。」
「那……那父亲,咱们到底该怎幺博?」司马化达小心以对。
「很简单,我往前去,你且不动……三日后,不要管前面发生什幺,即刻拔营西归。」司马长缨就在马扎上戴上了头盔。「回去后……你要带头哭诉,于叔文不顾粮秣不足,不顾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