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程七郎(程名起)出击一次,房二十九郎(房彦释)出击一次,牛头领也带着降兵象征性出击了一次,再加上郭头领开头那一次,结果人人都说,此人不过如此……程大郎,你说是为什幺呢?」
「我觉得,与其说是张金秤不过如此,倒不如说此间人物都是真英雄!」程知理笑了笑,当即放声来对。「张三爷你的局面,简直将东境河北当做棋盘来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李四爷的军略也是厉害,领着一帮民夫,不过在蒲台数月,就能弄出来这幺一支强军,离开蒲台几十里埋伏、突袭,沿途在豆子岗里设置营寨、兵站没有半点失措,真真是生平未见的人物;至于我程大跟牛兄弟他们,固然是有些本事,但只能说没有丢了两位的脸面。」
张行也笑,复又敛容摇头。
程知理立即肃然起来。
「其实,我想了想,这张金秤之所以『不过如此』,怕就是坏在『不过如此』之上。」说着,张行冷冰冰的手直接拍在了对方光洁的肩膀上。
程知理陡然一惊,却只是肌肉一紧,愣是没有洒出真气来,反而正色来问:「三爷何意?」
「没什幺别的意思。」
张行收手感慨道。
「只是在想,按照情报来讲,当日张金秤被逼着反了大魏,聚起几十个屯军、几百个民夫后,被迫与本地官府作战,抢夺官粮的时候,会不会心怀畏惧?
「然后,他先跟他本县也就是鄃县县令曹善成打,结果双方打了一个月十几场仗,互不能胜,那个时候,会不会又觉得沮丧?
「结果忽然被迫转到外县求食,招兵如喝水,军械到处捡,打仗更是如摧枯拉朽一般,十几个县、多少正经官军、多少地方豪杰、多少名门世族,都只能在他面前一败涂地,那个时候,他会不会想……原来只有我张金秤跟曹善成是天下英雄,其他人『不过如此』?
「可见,这天下英雄,怕是都坏在『不过如此』上面!」
「张三爷说的极对!」程大郎醒悟过来,再度认真行礼。「无论如何,都不该因为打仗打的顺便轻敌起来,尤其是咱们事业刚刚起个头……张三爷教训的对。」
程大郎这番话是诚心诚意的,因为他的性情也委实讲究一个小心,只是这两日打仗打舒坦了,才放肆一二……便是其他人,也多跟着醒悟过来。
「张三爷不止是这个意思。」
就在这时,李定忽然也从石头岗子上走了下来。
「其实打仗这个事情,缘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