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这一招,所以白日已经让房县尉在岗子下准备好了,营地内部放火的事情交给他来做,你们养精蓄锐,到时候带着一个火把,夜袭时顺便外围放火便可。」
房彦释面色从容,团团朝四面拱手作揖:「我家水君早有安排,诸位放心。」
众人纷纷去看此人,只能闭口,却又将目光集中到了张行身上。
李定顺着众人目光,忽然醒悟,却是赶紧拱手行礼:「这是我的方略,不知道张三爷同不同意……凡事还要你来做主……」
几人面色古怪。
张行想了一想,立即反问其他人:「你们有什幺意见吗?」
众人皆不敢吭声,唯独郭敬恪明显嘴唇动了一动。
「小郭首领请言。」张行以手指之。
郭敬恪俯首而对:「我不懂打仗,不敢参与军事,但不知道李……李水君烧……烧庄稼……要烧多少?」
「要烧掉多少?」张行严肃反问李定。「都成穗的庄稼是能烧的吗?不怕伤了天和,三辉四御怪罪?」
「不好说……」李定沉默了片刻,方才出言。「我点火的方式有点不受控制……但岗前地带河网密布,不至于火势扩散太多,何况早一日灭掉张金秤,省下来的粮食就更多,与之相比,这点庄稼的损耗,并不值一提……想来,三辉四御在上,也不会怪罪。」
张行同样沉默一时。
李定见状,一时想要再说什幺,却想起之前的话来,只是沉默等候。
其他人此时更只是大眼瞪小眼,个个低头不语。
过了半晌,张行方才点头:「打起仗来,不知道多少人命抛洒,此时计较这些,未免显得不会算帐……就这幺定吧,此战可以了结了,就在今夜。」
李定这才如释重负,但旋即自己就觉得古怪起来……因为他刚刚好像真有点对张行犯怵,生怕对方说一个不字,指责他只顾军事不讲政治。
而程大郎看着这一幕,终于也在心里点了点头。
「怎幺说?」
距离豆子岗内部的军议大约过去了一个时辰,双月之下,豆子岗前十余里左右的大平原上,张金秤张大首领也在尝试结束军议了。「就是这两个吗?一个是往北走,离豆子岗远一些,骑兵没了根据,便没法来这幺快;一个是往南走,直接进豆子岗,找到对方营寨?」
下方首领都只是低眉臊眼,没个反应。
「算了,我就不该指望你们……」张金秤见到如此,也是忽然深呼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