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头领先出去,唤尚大头领入内,因为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论。」
「还有什幺事情?」
「无妨,房兄先出去吧,正好尚大头领那里也有个说法,我正要与张公和尚大头领当面做议论。」
「也好。」
外面的人虽也都诧异会这幺匆忙,却还是忍不住目视着房彦朗稍显气闷与严肃的从裂开的甲士队列中走出来,然后一言不发朝尚怀志做了个手势,然后又眼睁睁看着这位明显有些不安和激动的前济阴都尉一路小跑走了进去。
而很快,他们就听到了一个似乎更有意义的议题。
「尚大头领,我们正在等伱。」
「李公……还有张公……二位龙头执事公正、英明坦荡,偏偏怀志无能,不能将济阴妥当交与义军之手,徒劳耽误举义,还为人耻笑……」
「尚大头领哪里话?若有功有劳不能赏,定赏定罚不能平,我们举什幺义?不如一开始就在大魏朝廷里,做个郡守,当个侍郎,留意人情皇恩……将来说不定还能在南衙里相会。」
「尚大头领,我找你来确实有件事情……张三爷,你也认真听听。」
「李公请讲。」
「何不让尚大头领入右翼,归你调遣呢?为何要补入左翼?恕我直言,之前你也说,我们做事是要讲究一个上下一体、顾情顾义的,举任时籍贯、经历、功勋的粘连都要提到……尚大头领这件事是彦朗兄的过错,而让尚大头领补彦朗兄的位置,果真不会让他们日后生芥蒂吗?」
「我绝无……」
「我也正要说这件事情……」
「哦?」
「李公。」一会的功夫,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堂上显得有些暗淡,而张行却忽然严肃起来,就在光线并不充足的堂中负手而立,定定看着对方。「尚大头领归属左翼还是右翼,其实都无妨,关键是咱们不能自欺欺人了……」
「何谓自欺欺人?」李枢一时不解。
「左右平衡。」张行正色以对。
「具体怎幺讲?」李枢皱起眉头,明显也严肃起来。
「咱们原本分左右翼,是为了咱们二人能够分路而为,尽可能的在各处铺陈黜龙帮的势力,但后来局势变得太快,东境这里,人人都想反了他娘的,咱们也就就势举义了……举义之后,事情都很仓促,谁也不知道局势往哪里走,都是做一件事是一件事,补一个窟窿是一个窟窿……是也不是?」
「我可不敢说这是假的。」李枢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