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终于笑了起来。「而是讲,我从那日刚回濮阳来时便一直在想一个事,徐大郎,你觉得咱们黜龙帮这两三百修行者,在举事的这一个月间,有多少人突破了境界,或者加速突破了境界?」
徐世英猛地一怔,刚要说什幺,那边船上已经大喇喇的来喊:「什幺人,大早上的过河?看你们这个方向,莫不是对岸贼军的细作?」
「若是细作,该半夜渡河才对。」张行笑了笑,在船头大声应道。
「倒也是……」大船上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船只也慢慢缓了下来,似乎并不愿意招惹麻烦,但两艘船还是按照惯性继续接近,隐约已经能看到双方人影了。
「而且,也不是什幺贼军,我们是义军。」张行看着越来越近的船只与人影,丝毫不慌,反而继续坦荡来告。
出乎意料,短暂的慌乱之后,大船上居然在两三丈远的距离直接向外侧转向了,一句直接的应答都不再接。
张徐二人,包括已经弃浆握住短兵的轻甲武士们,怔怔看着这一幕,一时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跟上去。」张行忽然回头下令,打破了沉默。
船上的轻甲武士们明显犹豫了一下,但随着徐大郎也立即挥手示意,却还是立即催动了这艘方头小船跟了上去。
前方船只察觉到了这一点,更加慌乱,也立即加速,只是船只太大,因为之前转向,所以显得沉重缓慢。
「除龙帮的好汉……伱们,你们何必呢?大家不过都是吃一份钱粮。」船上那人继续回喊。
「可我们是真给钱粮啊!」张行还是坐在船头不动,宛若说相声一般大声回复。「粮库的一半、钱帛的两成是赏钱,剩下的依旧吃粮领军饷……」
「不是说直接分光,家家戴黄花吃大肥肉吗?」另一个声音忽然隔着薄雾诧异喊了出来。
「分光了哪来军饷?要细水长流的。」张行对答如流。「不光是府库没分光,往后还要种地收税的……」
「那造反还有啥意思?」
「当然有意思,因为往后一亩地就收一亩地的田赋,一家子也就给你算一家子,父子兄弟至亲,只要三代内没散,就按照一户收税……实际上算下来,相当于免了六七成的税赋。」
「这倒是啊……」
「据说,还要按规矩清查之前的授田,参军的优先……而且还要招募文武入帮,让本地人自家做上去,当官领兵。」
「这往后的事……」
「而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