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置可否,反而追问:「若是一个时辰都不驱逐咱们呢?」
徐大郎沉默了一会,摇头出声:「如果一个时辰都不出兵,我委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因为我不知道是怎幺回事?」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太守王怀度本人根本不愿意打。」张行脱口而对。
「这是自然……可若是不愿意打,为何来了这幺多人?」徐大郎无语至极,以手指向了眼前太阳光下规模庞大、将澶渊城完全封锁的水陆军寨。「所以不还是回到了之前那个问题吗?便是王太守本人不愿意打、没本事打,也应该有个能说动他的人推着他打才对,只是不知道是谁……」
「所以,若是那般,那个人自家就下令好了……对也不对?」
「自然如此……张三哥不是为此来的吗?」
「那就看着吧!」张行重新坐到了船头。「只是可惜,没有从濮阳城里请一副吹打,也没有酒菜摆上……」
徐世英沉默不语。
然而,等了一个多时辰,居然没有一兵一船出来,一面是一艘只能承载十多人的小小平头船,挂着一面红底「黜」字旗,一面是水陆俱全不下万余人的官军大寨……双方静坐一时,宛若对峙。
日头越来越高,张行也懒得再等,他站起身来,就在船头撒了一泡尿,然后转身下令:
「走吧!让你的人走孟山公的路子把房彦朗的那封信交过去,就说我张行愿意与他王太守今日傍晚河畔当面一会,和平解决澶渊之事,如若他来,我保证黜龙帮一年内不碰汲郡,也给他一个对人交代的法子;而若他不来,我便让成功进取东平郡的大军折返,先全取汲郡为上!届时刀枪无眼,不论贵贱,一视同仁。」
徐世英满腹疑惑,但此时接到这番命令却也振作一时。
倒是张行,随着方船轻轻摆动,转回河南方向,反过来笑问:「你有什幺想问的吗?」
「有。」徐大郎倒也坦荡。「便是王太守本人颟顸,不想惹事,但为什幺那人不出兵?他若是无能,又为何能催动王太守出动大军那般利索?」
「其实很简单,那人不在这里,甚至不在汲郡。」张行失笑以对。
徐大郎微微一愣,陡然醒悟,但立即又追问不及:「可若是此人不在前线,甚至不在汲郡,如何能让王太守那般老实,之前刚刚退兵,立即又来?」
「因为对方是个上官,有本事、有手段、有出身、有才智的上官。」张行继续笑对。
「可若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