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打的吗?」回过头来,小公主明显有些紧张起来。
「对。」张行歪头想了一下,还是点头。「他们不让我打高公公和张相公,我便只能先打他们。」
「他们不疼吗?」
「疼的很。」
「外面不冷吗?」
「冷的厉害。」
「那你也挺坏的。」小公主也歪起了头,顺便提出了一个比较准确的评价,引得皇后身侧的身影明显又是一颤。
「确实。」张行叹了口气。「没办法,大人都一样坏,这世道,不坏活不下去,也干不了事……」
「但我还是喜欢你。」小公主想了一下,把头正过来,给出了一个意外的说法。
张行难得在这个晚上愣神了一下,然后认真来问:「为什幺?是因为去年在北面山下,你父皇扔下你们跑得时候,是我把你带马上了吗?」
「不是,是更早的时候,就是在车上看棺材的时候,他们都让我哭,也都板着脸看我,母妃还偷偷抱着我哭,就你一个人愿意对我笑,今天晚上也是,大家都在哭,都在板着脸,只有你对我笑……」
「……」
「你怎幺不说话了?」
「我在想那时候的事情,挺久了,一年多了……这幺说起来,你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个积年的望门寡了。」张行二度回过神来,微微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牙来。「得亏没配阴婚。」
「母妃,什幺叫望门寡?什幺又叫配阴婚?」小公主没有被吓到,反而不解回头。
她的母妃才三十出头的样子,站在皇后身侧宛如两代人,但可能正因为如此,根本一声不敢吭,偏偏又忍不住擡头去偷看自己女儿。
小公主也俨然察觉到了母亲表情的不对劲,却又有些茫然,便又回来看张行。
「去你母妃那里吧。」张行见状叹了口气。「今晚上事情挺多,你年纪小,早点睡,裹个毯子,别着凉了就好。」
小公主这才带着一丝疑惑,转身过去,却又不忘朝堂中唯二坐着的皇后那里行了一礼,口称母后,然后才飞奔到自己生母怀里。
「加把椅子,寻个毯子给……」张行努嘴示意,却又有些恍惚起来,似乎是想问问对方名字或者封号(她年纪虽小,却应该在去年成为望门寡时有些说法),但不知为何,他反而就此打住。
话说了一半,但不耽误贾越会意,立即搬来一把椅子,又到外面院子一侧的厢房里寻来一个干净毯子,那妃嫔一声不吭,只是赶紧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