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另一个是要在雄天王回来之前,顺便将那几个心思有些乱的头领安抚好……」
「这是自然。」徐世英当即颔首。
「除此之外。」张行认真来问。「我问你,曹汪官声如何?可有什幺特殊的说法或者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徐世英怔了征,却立即反应过来,然后压低声音严肃以对:「没有听说特别好、特别坏……就是平日里摆的谱有点大。」
「那跟我知道的一样。」张行点点头。「也就没什幺了,明日我自和雄天王带他回去,然后杀了高督公、赦了沈定……你再去将张相公架进来。」
徐大郎终于彻底愣住,足足数息之后方才低声来问:「连张相公也要杀吗?」
「他若是不降,为何不杀?」张行面色如常,认真反问。「况且,这种赏善罚恶、替天行道之术,若只杀一北衙督公,未免不足……反之,若能堂皇诛一南衙相公,则足以震慑天下。」
徐大郎恍恍惚惚,只能应声。
又过了一会,张世昭被徐世英亲自扛着夹到了榻上,然后又被后者撕开了嘴上的绳子,掏出了嘴里的破麻布,放到几上……做完这一切,徐大郎只是立在门槛那里,居然不舍得走。
对方是大头领,张行也不好撵的,只能拿起表格,给对面的张世昭大约看了片刻,然后立即收回,先替对方将前面几格填满,便认真来问:
「张世昭,你愿降吗?」
被封了快一夜的张世昭张了张酸麻的嘴,竟没有声音。
「若是嘴酸了,就点头或摇头。」张行正色提醒。「愿降吗?」
张相公死死看着身前的年轻人,半晌,严肃而对:「我固然怕死,但你须告诉我,昨夜事成,你已成大名,却要如何处置皇后?」
徐世英闻言,也立即来看张行。
「我告诉你,你就告诉我你是降还是不降?」张行认真反问。
「不错。」
「我准备将此间随行财物劫掠一空,并让梁郡官吏发宋城军械、财帛、粮草来赎皇后、曹太守,然后待随行内侍、兵马四散后,将皇后和诸后宫、公主,交与淮右盟,让他们做中人来接收,然后继续护送着南下去江都。」张行从容来答。「至于梁郡,多拿几城做个缓冲也无妨。」
「这是对的!劫掠求实求名便可,却不必继续留着皇后做众矢之的,还能拉扯淮右盟下水。」张世昭恳切以对,复又追问不及。「可为什幺不能让他们也来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