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解释。「无论对方行何计策,大军都已经渡过一半,晚间唤回,反而会使部队离散,倒不如继续按计划夜间沿河奔袭……若对方没有这个意图,我们依旧是奔袭成功,若对方有类似计划,我们便迎头而战!」
程大郎也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若是单大头领决心已下,我也一起渡河,咱们不能分散兵力。」
「你部白日已经很疲惫,只跟在后军,交战后期看战况再投入战斗。」单通海也点点头,然后做了吩咐,便要下马往冰面上来行。「我也只让前军先着甲。」
「可是……两位大头领。」就在这时,年轻的贾闰士忍不住插嘴。「他们会不会也猜到我们的行动……因为程大头领之前的进逼?」
单通海回头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没有吭声,而是继续下马往河中而去。
程大郎同样是继续从容下马,紧随其后,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
「你这年轻人,脑子糊涂了吗?」倒是单大郎的副将夏侯宁远在旁伸出马鞭敲了一下对方的后背。「便是对方察觉,那又如何?这幺短的时间他们来得及更改计划,深夜设伏吗?也不过是迎头而战罢了。而且,你是什幺身份,在这里胡乱问?若不是看程大郎的面子,先斩了你祭旗!」
贾闰士瞬间醒悟,却是毫不犹豫,翻身下马,紧随其后。
事实证明,樊虎远不如程大郎精细,他几乎是大约一个时辰后,方才因为程大郎的退后过快、过猛咂摸出了一点味道,而且他并没有直接作出正确判断,而是亲自渡河向北,来到了汶水北面的官道上,并且只是等在此处。
然后,在大约二更天的时候,见到了开启夜间奔袭的上司张须果。
「我小瞧单通海了。」
坐在河边小马扎上的张须果听完樊虎的汇报,又仔细询问了一遍细节,稍作思考,便得出了结论。「此人不光是行事果决,也得了谋略三味……所谓兵法,无外乎就是虚实和奇正而已……如今如我所料不错,他应该是用了跟我们一样的策略,所谓以兵法奇谋来求六分胜,便显得有些自欺欺人了。」
张须果此时积威已深,周围将官虽然汇集,却无一人开口,因为他们知道,这个老革绝不会耽误战事的。
「不过,我多年从军,却晓得,胜负这个东西,不是那幺简单的。」张须果停顿了片刻,忽然又冷笑。「天时地利人运后勤军心,哪个不是定胜负的东西?而这一战,既然我们明面上的棋几乎算是下的一样,能决胜负的,便只有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