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可以全部跟你走,平原军也可以交给你……」
高士通何止是惊喜,简直目瞪口呆,但聪明如他,立即就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孙大当家……?」
「我们黜龙帮定了规矩,登州这里坏了规矩,便是说因为义军同属一家,因为要讲大局,因为想少死人,因为知世郎与高公都是知错就改的好态度,可规矩就是规矩,不给天下义军立下规矩,我们黜龙帮怎幺当这个天下义军盟主?」张行缓缓道来。「而现在,我们已经仁至义尽,孙大头领却依然不来,那便要请平原军来帮我们立规矩了。」
听到前面,高士通本还想吐槽……明明刚刚在辕门还是河北东境分明,甚至以此给自己定了罪过,如何眼下黜龙帮又成了天下义军盟主?
但且不说渤海军和自己死里逃生,获得了远超之前想像的待遇与结果,光是对方后面一句话,也让这位河北义军大当家立即转过来了注意力。
「所以……」高士通面色凝重,心中犹疑,继而小心询问。「张公一定要杀孙大当家吗?」
「我没说要杀孙大当家。」张行忽然一笑。「我说的是要拿平原军立规矩……自孙大头领以下,所有人公平抽签,五十杀一,以儆效尤,而所有军官士卒抽签后若是能活,便统一降级降等,尽量充入你们渤海军!高公觉得如何?」
高士通终于愕然。
他刚刚一时犹疑,乃是权衡利弊之下,既觉得可以让孙宣致去死,以达成利益最大化,又是陡然意识到,此人死了其实未必是好事,因为很可能要进一步担上更大的坏名头。
孰料,黜龙帮这位年轻的龙头委实不走寻常路。
停了半晌,高士通一时间委实想不通其中利弊,更重要的是他自知人家不是真给自己做商议,所以还能如何,只能勉强颔首。
张行当即大笑:「那就祝孙大当家有个好运道了。」
且说,今日夜宴,伴随着高士通初来乍到便一泄到底,其实已经沦为了黜龙帮单方面的宣判而已,而到了此时,核心问题已经说完,气氛终于轻松下来。
接下来,双方只是约定,明日一早,高士通和王厚亲自随黜龙军大队入城协助黜龙军收拢全城,便不再谈论军政,反而说起了些风俗人情,谈了些旧日经历。
谢鸣鹤没有嘲讽人家渤海高氏是假的,雄伯南也说起了当日交情,便是张行都指着北面山区,说当日二征东夷狼狈而逃,不敢走大道,只能往那片山里钻,结果落得孤身来到登州,结果道逢李、雄、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