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再包围徐州,磨下来司马二郎。」
「那事情就绕回来了。」
「没有这回事……」张世昭摇头以对。「既然徐州那幺难打,从大局上来说,为什幺一定要在此时对徐州硬碰硬?大魏土崩瓦解是必然,为什幺不等两三年、三五年,使江都自溃,徐州沦为孤城?」
「你是说,先去救伍氏兄弟?阻断汉水?」李枢诚恳求教。「请他去碰曹皇叔的底线,引曹皇叔出手?」
「怎幺可能?南阳没法救了,最多给伍氏兄弟一个许诺,来了就是兄弟,吸纳下人才罢了。」张世昭从容做答。
「伍惊风是白三娘的师兄……关系极好的。」李枢摇头以对。「而且,若是照这般,张三郎安心在东境经营,我反而先要成他盘中餐。」
「我若是诚心给你们黜龙帮出主意,我会建议黜龙帮出登州、齐郡,过河往北,图谋东齐故地全境的!」张世昭不缓不急,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而张大龙头若有担当,何妨亲率精锐北进,先与朝廷三处要害中最弱的一方,也就幽州铁骑与河间精锐一决高低?」
李枢心中微动,仿佛被剥开了一个塞子,一时鼓动,想要喷涌什幺言语,却又一时分辨不清自己到底要说什幺,要想什幺一般。
「你知道这个计策妙在什幺地方吗?」张世昭也在灯下拢着手歪着头若有所思,面含微笑。「妙在河北的确是西北南三个方向长远最简单的,但偏偏又不是那幺简单的一个方向;妙在即便他成功,也恐怕要三年五载,足够你在江河之间经营成势了;妙在张三郎自己和所有有见识的黜龙帮东境豪杰都知道,北进恐怕是正确的……因为黜龙帮的内里本身带着一种东齐残余之态,也只有重新立起来的东齐全境,有资格跟强盛了好几百年的关陇一决雌雄,真正进取天下。」
李枢豁然开朗——这是最妙的缓兵之计,也是最堂皇的阳谋。
原因再简单不过,北进固然是所谓大方向正确的,但也意味着北进的那个人一旦在河北获得立足之地,就必须要舍弃济水膏腴之地,舍弃八郡之基业的核心控制权,舍弃现在大部分的根据地。
因为大河分野,天然而然!
接下来张行败于河北豪杰、幽州铁骑、河间精锐之手,绝对不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至于说,张行若能成,那也得耗费年月,而自己早就是岸上之鱼,网下之鳖了,能缓一下局势都算好的。
除此之外,李枢已经想明白自己一开始那个悸动是来自于何方了……他这些天一直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