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节约粮食不许酿酒,也是满地怨言;矿产归公后,采矿的速度其实稍微低了不少;官仆私仆的事情,更是惹得大户们异常不满……不过最麻烦的,还是没法动那些主动造反的头领们,他们是造反的功臣,然后仗着功劳整个县整个乡的把持住,大部分规矩到了他们这里形同虚设,这又引得其余大户和平民们不满。」
雄伯南若有所思。
而周围人中却有人觉得张行是在遮掩什幺:「造反的头领就是要做达官贵人的,哪里都一样,怎幺可能管住他们?肯定还有些说法,好汉还是瞒着咱们……是必须得服兵役,然后打仗死太多人吗?还是田赋户税之外另有征收?」
张行笑了笑,摇摇头:「这真没有。」
周围人哄笑,俨然都不信,但张行也没强辩,只是又反过来问了许多河北民生、军情。
事到如今,这些人早就知道这俩人是河对岸来的黜龙帮探子,却也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有些踊跃之态。
便是那些侍卫也都说了许多城里听来的传闻。
就这样,一行人从早上便出发,中间还拐了一次向东北面的弯,沿途也不在几个萧索市镇稍歇的,只是一味赶路,于是,到了下午时分,视野中的远端便出现了一个新的城池。
张行伸手来问:「那便是安德城吗?」
「是。」老都管眯起眼睛做答。
「我们不去城里了。」张行笑道。「还是去东面找义军好了……麻烦都管再给我们一桶马料。」
「这是自然。」老都管当即大喜。「正好歇一歇,整顿一下风尘,我亲自来帮你们喂马。」
便是侍卫头子也松了口气,真要是这二人准备随车队入城,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便是继续跟着,他们也都快受不了了。
眼见如此,张行想了一想,点点头复又来问:「车队中有纸笔吗?」
「自然是有的。」老都管诧异一时,然后醒悟。「两位是要写信是吗?」
「对。」张行微笑来答。「城中钱太守是我当日在东都做官的故人,我来写封私信,你们替我送去……钱唐为人老成清白,断不会为难你们的。」
周围人纷纷愕然。
就这样,休息片刻,张行写了信,饮了马,又送了些铜钱给几个明显愁眉苦脸的家庭,然后两拨人就此告辞,果然是直接打马向东去了。
那老都管拿着信,想扔掉也不敢扔,只能定定目送这俩人离开,然后转入车中,驱赶车队往目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