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把人家军情卖了。」
钱唐摇头苦笑。
「钱郡君不要笑,便是我昨晚上说了,你确定你有那个本事把河间军带过来?一万大军,还有劫掠的财货、子女,会晚上入城不乱?黜龙军那里,人家不会安排骑兵和高手封锁城池?不会立即发动夜袭?」吕常衡无可奈何反问。「我昨晚若是说了,非但是有负于人,而且十之八九也是害你。真要仔细想,人家放我来,本来就是已经算好的十拿九稳,奋力一击下,你怎幺样都是错的,怎幺样也都来不及。」
「事已至此,不必多言。」听到最后一句好像在哪里听过的话,钱唐当即脱力摆手。「我是一郡通守,守土有责,现在我就动员城内郡卒,准备天亮出兵援护河间军……他给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你想怎幺样就怎幺样吧!」
吕常衡想了一想,认真来答:「那我对得起他了,只是又有些对不起你,我随你打这一仗吧!」
钱唐却也不疑,反而失笑:「怪不得当日在伏龙卫,张三说你执拗可笑!」
吕常衡闻言,也一时失笑,二人笑了一会,各自收住,却又都觉得喉头苦涩起来。
上午天亮,钱唐果然率城中四千郡卒,打马出城,及至野外军营,更是见到了此番河间大营在此路军的三位中郎将。
前两个分别唤作诸葛仰、王琦,第三个一听就是主将,唤作薛万良。
没错,河间大营行军总管薛常雄有一个好处,七个儿子,而且都是自幼从军,修为不凡,除了长子在江都算是半个人质外,其余六个中三个早在三征东夷前就已经登堂入室做了将军,后三个也在薛常雄执掌河北军权后登堂入室做了将军或都尉。
这样的话,没理由一万精锐出征的情况下不派个儿子来。
四人辕门处见面,三位将军脸色都不好看,但还是维持了对一郡郡守的基本姿态,而钱唐就懒得惯着这三位了:「我四更天就传信了,据说也送到了,三位为什幺不按照传信那般拔营去城下安置?」
薛万良先行来对:「钱府君何必慌张,只是三万贼军,自然强弱分明,当头击破便是;就算是无法击破,收军固守大营也可以,哪里能直接拔营呢?直接拔营,军中动荡杂乱,反而给了贼军机会。」
好嘛,钱唐算是信了,自己昨晚上来也没用。
即便如此,钱唐还是勉力提醒:「贼军是黜龙帮精锐,不是河北义军,为首者张行,非同一般。」
薛万良还是皱眉:「我们讨论了一下,都觉得这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