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调如何?」
陈斌怔了下,收起真气,冷笑一声:「狗屁的长沙王!谢鸣鹤,你莫不会以为我还能以这个姓氏为荣,想着光复南陈的什幺伟业吧?我须不是疯子!」
话至此处,此人顿了一顿,却又继续笑道:「不过,诗词是好诗词……是你做的吗?」
「抄的。」屋顶上的人忽然落下,出现在了门前,赫然正是江南八大家少有的高手谢鸣鹤,而其人负手而入,也不行礼,只是昂然来问。「陈公子,别来无恙。」
「我既不是长沙王,也不是什幺陈公子。」陈斌无语至极。「我父兄弟二十多人,除了一个造反的外,其余封了十七八个王,还不如一个太守值钱,我更是兄弟八个,自家排行老六,谁会想着什幺长沙王?至于公子……谢兄,你我都四十多了,早不是当年攀山望大江的少年郎了。」
谢鸣鹤也不反驳,只是径直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举杯来对:「那陈司马?可大魏这个局势,这个司马就长久了?」
「做一日司马,喊一声司马,恰如你做一日流云鹤,便是一日流云鹤一般。」陈斌笑了笑,终于举杯。「挺好的。」
二人相视一笑,各自举杯一饮而尽。
饮罢,陈斌这才举起酒壶来问:「所以,你这是准备造反了?四处找乡人?江南局势果然很差?」
「确实很差,但我不敢在江东造反,数万东都骁士,十万关西屯军,四五个宗师,二三十凝丹,就在江对岸,谁敢动弹?动就是抄家灭族。」谢鸣鹤有一说一。
「那你……」陈斌捋着袖子一时怔住,却又迅速醒悟。「你投了黜龙贼?」
「不是投黜龙帮,是投了张三郎个人。」谢鸣鹤坦诚不减。「我与他有些交情……」
「无论是黜龙帮,还是张行,你们都不是一路人。」陈斌冷冷提醒。
「我知道,只是暴魏在前,江湖路远,先携手走一遭罢了。」谢鸣鹤认真来答。「去年他们尚未一统八郡,我便已经去了,双方有了君子之约……」
陈斌低头想了想,继续给对方斟酒:「你在黜龙贼那里都做些什幺?这幺一位凝丹高手,之前平原之战,为何不见?」
「那战是突发,我也懊丧没赶上。」谢鸣鹤认真做答。「我当时在登州,教那些少年筑基。」
「所以传闻是真的,黜龙贼强波东境所有还能筑基的少年集体筑基?」放下酒壶的陈斌直接听笑了。「而你去做了登州武馆师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