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让查阅上五军名单对比新入巡骑一事,已经有了结果……这是下官查到的最近三个姓名,第一个是这个。」
「张行义……」曹林接过纸来,在灯下歪着头打开。
「是,张行义最符合此人自叙。」那黑绶认真以对。「北荒出身,二十三四,父母早死,自己坐船到河北,然后在邺都参军,一伙中有一红山籍伙伴,唤做杜蒙……应该是错记,红山人应该是都蒙才对,也是在邺都同时招募,先为中垒军,开拔前因为军额事宜,整队转为射声军部众……核心细节都能对上,只是因为出身低微,委实没有什幺多余记录,只是招募时大概问他怎幺入门寒冰真气时,他曾提过北地荡魔卫,或许跟北地七卫有些牵扯。」
「北荒那地方,但凡是个有修行的,还有人跟北地七卫没关系吗?」曹林看着纸上简短的几行字连连摇头。「北地七卫真是个麻烦,偏偏黑帝爷……天意难测……所以,若是张行义,便是什幺说法都无了?」
「是,也正符合此人自叙。」黑绶恳切以对,然后呈上了另一张纸。
「张兴?又是什幺说法?」
「西都无赖,父母早亡,二十四岁,入军中后修寒冰真气……此人没什幺可说的,根基明白清楚,为长水军部众,之所以在此,实在是因为名字最像。」说着,黑绶奉上了第三张纸。
「张行俨?」
曹林念出来后,眼皮一跳。「我怎幺有点熟悉?」
「十数年前,高虑、贺若辅案中,二十四将军之一的张德受牵连,罢兵权、抄家资,贬为凉州刺史,数年后凉州为巫族侵扰,兵乱一时,死于任中,他的长子张志被隔绝在乱兵之外,病饿交加,无奈何下,只能将才五岁的儿子张行俨卖了出去,才将父亲骨殖带回了长安……」
「我想起来了。」曹林扶着额头叹气。「我想起了……那个张行俨若是活着,年龄也该这般大?」
「非止是这样。」黑绶继续介绍道。「张行俨自太原入军,列长水军凡四年,据说为人沉稳,文武并重,不似凡家出身。」
曹林点点头:「老夫晓得了……张行义、张兴、张行俨,是不是?」
「是。」黑绶应声之后,选择退回列中。
而曹林看着案上的三张纸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不解擡头:「奇了怪了……你们说,一个人得怎幺样才忽然忘了自己姓名经历,却依然通晓人情世故,懂得练武修身呢?伤的那幺巧?又或者真是东夷间谍,被洗了脑子那种?」
黑绶们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