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众人看的清楚,四个人,分别是白氏姻亲,早年因罪免职前一卫将军,窦氏家主窦尚之亲弟窦琦;同样是白氏姻亲,前秘书三征败后,径直脱离队伍的前禁军鹰杨郎将,「逃犯」孙顺德;以及二征后便隐姓埋名,却在白横秋移镇太原后来投的刘扬基;外加一位白氏自家子弟白立本。
对于这四人,不知道的自然糊涂,知道一些内情的却晓得,这四位正是白横秋在太原自行征兵「御盗」,外加收编各郡郡卒转选为野战兵马的主持人,是英国公在太原做军事筹备的直接下属。
与之相比,各郡的都尉、各府的鹰杨郎将,不少人其实修为武艺不低,却未能得到这般信任。
四人既带修行甲士立定,须臾片刻,便看到英国公宽袍大袖,戴一顶寻常武士冠,佩长剑而入,身后则是他的「友人」,大宗师张伯凤的侄子、汾阳宫大使张世静。
来到堂上,张世静明智在侧边停下了脚步,而英国公白横秋则径直来到正中间,转身昂然而立。
众人一起拱手,口称:「英国公安。」
白横秋闻言,也只是扬声来答:「也问诸位安。」
众人闻言,纷纷撤手,准备坐下,却惊讶发现,英国公本人却依旧立着不动,只是四下来看众人,众人无奈,便是已经坐下的,也纷纷跳起来重新避席而立。
待所有人立定,堂上鸦雀无声,这时,白横秋方才昂然来言:「诸位,我年前看了一篇妖言惑众之论,居然有人说,他要『黜』尽『擅天下之利者』,岂不可笑?!」
如王怀通这种立得住的,只是捻须不语,但堂上其他人却自然纷纷来答,口称可笑。
白横秋终于也笑:「为何可笑呢?」
这话不好接,王怀通或许可以接话,但也没有接,故此,堂上一时安静。
「很简单,若不能擅天下之利,则天下便死气沉沉,归于混沌!」白横秋睥睨四下,自问自答。「反过来说,只有使天下之利擅于一些英雄豪杰,才能定天下纷扰!
「譬如眼下,河北贼军嚣张无度,关西巫族肆虐地方,江东叛军声势惊人,没有利可擅,英雄豪杰赤手空拳,怎幺安定地方?怎幺来扫荡这些群丑?!
「以此来论,那些贼人将天下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利又散回去,岂不可笑?!」
下面人终于可以接口了,但是白横秋没有给他们逢迎的机会。
「诸位。」英国公继续来言,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却依旧在整个堂上翻滚,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