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门坊主,便不是有勾结,也是一时遭了殃被逼着开了门做了埋伏时的从犯。」
张行听到这里,也只能颔首。
「而你再想想,死的是刑部主官,又是南衙新贵,通着天的……那无论你那熟人是哪一个分处,怕都没个好,也就是家人能不能保的区分……你就不必做他想了。」同僚诚恳劝顾。「早些回去,睡一觉,万般艰难,明日再说吧!」
张行点点头,却只是继续来问:「没别的意思,只是见一面,知道个结果就行……兄弟可知道他们大概关在何处?」
「这个简单,所有人犯,都在十字街口,既没逃窜,也没有转运出去……你去辨认一下即可。」
「中丞走了吗?」张行点头,忽然又问了一个莫名问题。
「拿下人犯后,下令收了张尚书尸首直接入宫了,不然也不至于将人犯不三不四的放在那里。」
张行会意,再度行礼道了声谢,便牵马向里走去。
庐陵张氏的府邸就在修业坊十字街的北面,坐西向东,占据了大半个街面,此时也被封住,内中哭喊声震天,却反而没人理会……跟之前张尚书得势时简直天差地别。
张行一声不吭,越过张府,还没到十字街口呢,便遥遥看到彼处秩序井然——没有任何围观坊民,外围靖安台锦衣排成两圈围住,内中被围三十多名人犯全都被捆缚双手端坐不动,外加正中间一个依然残留血迹的石质行刑台,再加上下雨天雨水淅沥,傍晚时分,居然有三分奇怪的美感。
张行来到跟前,将马系好,直接往在场的那位朱绶,也就是柴常检身前而去,远远便闻得一名黑绶在与柴常检汇报:
「……便是如此,全都招认妥当……之前劫狱的就是他们,被劫的多是当日贺若辅的军中旧部……然后藏在暗渠中,并以暗渠为往来……今日正平坊那里,除了贺若辅旧部,还有几个跟李枢有联络的帮派,不过是被高长业设计,给一起逼出来了,这才这般惨烈……等正平坊一动手,引出张尚书再度出动,高长业便以逸待劳,直接在坊门那里伏击了他们。」
「为何当日劫的恰好都是贺若辅旧部?」
「这就要问张尚书为什幺要提这幺多贺若辅旧部了?」
「高长业当年也是文武双全的军中风流人物,居然为此事隐忍十几年做了市井人物?还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是。」
「这些人真真没法想!」
「谁说不是呢?」
「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