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笑:「那又如何?祂们视我为木偶,我也视祂们为泥塑,今日夺了你根基,我便也能超凡化圣,日后再行向祂们算帐便是……换言之,我前面是有路的,是能行下去的,将来的事情,谁也不能轻视我,你却只能止于此……你这辈子,只是个被那些玩意摆弄出来的笑话罢了!」
司马正愣了片刻,本欲再脱口说什幺,却忽然气血上涌,当场大怒:「张三!生死胜负自有分校,盗人家的气运天赋我也自可还回去,但我这半生,难道只是一个修为吗?为人臣、为人子孙、为一地军政长官,我全都无愧于心,便是这些修为我也未曾拿来作恶,我这几十年有没有什幺意思,自是我身边的人一起说了算,是你一个人说的算吗?!」
张行闻得此言,陡然安静下来,然后死死盯了过来。
而司马正也渐渐闻得周围安静下来,非只如此,周围景象兵马全都渐渐虚幻,唯独身体沉重呼吸急促不停,最终演化为难以忍受的压迫感。
下一刻,司马二郎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并大汗淋漓,翻身坐起。
此时,窗外已经微微发亮,而司马正从吹拂着强劲南风的窗口收回目光后,当场愣住——在他休息的阁楼内里,床榻的对面,有一个还算是熟悉的人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却面色苍白,身形萎顿,然后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
此人居然是当朝皇叔、大宗师曹林。
「我做了个梦。」司马正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对方情况,反而说起了刚刚的奇怪梦魇。「是皇叔作为吗?」
「我没那个本事。」曹林缓缓解开了外袍,露出了胸口,上面殊无血迹脏污,但半面肋骨却都已经深深凹陷了进去,似乎是被什幺柱体给狠狠砸过一般。「之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你是梦魇了吗?」
「是。」司马正盯着对方胸口,半日方才回过神来。「梦中自己行为言语根本就不知道从何处来……好像是有人替我、替张三说的一般。」
「你梦到张行了?」曹林松开外袍,认真来问。
「是。」
「他在梦中说什幺了?」
「说到白三娘,说到冲和道长,说黑帝、白帝……」
曹林微微诧异,然后缓缓摇头:「你已经是稳稳的宗师了,你这个修为,还做这种梦,而且我这般伤势严重,直接过来,你也都没发现……怕是真有蹊跷。」
「好像有人刻意想把一些话说给我听一般。」司马正就在榻上咽了口口水,俨然还没回过神来。
「恐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