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皇帝,陆上至尊,却要受这些凡人胁迫。」
「时机很重要。」
曹林没有反驳对方,而是继续说出了自己考量的根底。「陛下……剪除的同时,咱们得赶紧重立上五军,并在东境、河北、中原重立各卫府了……或者更进一步,直接弃了旧制,建一支新军,而这一次,新军中不就恰好干净许多了吗?」
皇帝思索片刻,微微冷笑:「也罢!」
曹林如释重负。
但紧接着,玉帘后便继续言道:「黑塔下就不要留凝丹期以上的囚犯了。」
曹林怔了一下,但还是缓缓颔首。
「天意难测啊。」玉帘后继续感慨,而且依旧莫名。「天意难测。」
曹林本欲直接告辞的,听到此言,再度怔住,居然也只是一声叹气:「不错,天意难测!」
张行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他将官马随意系在所租住所的院中,迎面便见到秦宝打着灯笼走了出来。
秦二郎似乎有什幺话说,却没有在院中开口,而二人走进堂屋,张行直接微微一擡手,便坐下身来开始尝试运气打坐。
且说,数日间杀了许多人,张行体内真气早已经充盈到『撑涨』的地步,包括之前几日,他也一直在不停打坐冲脉并大量使用真气来做平衡。而就在刚刚,不知道是今日经历了太多生死搏杀,还是洛水那一声长啸本身有什幺说法,现在他明显察觉到了一丝契机,第六条正脉,似乎已经明晃晃的显露出来。
至于秦宝,虽然不晓得其中内情,但打坐和冲脉契机却是晓得的,便干脆一声不吭,等在旁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行方才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奋力站起身来。
「张三哥,第六条正脉通了吗?」秦宝主动询问。「刚刚是动了什幺契机?」
「是动了契机,但没有冲开整条脉络。」张行有一说一。「接下来几日再努力吧。」
「无妨。」秦宝安慰道。「正脉阶段急不得,张三哥能这幺快引动第六条,已经算是了不得了。」
「我没有沮丧。」张行晓得对方误会,只是叹气。「我是今日太累,太脏……现在又太饿……不是为冲脉的事情。」
灯火下,秦宝连连颔首,似乎又想说什幺话。
「有话就说。」张行看了无语。「你在坊内买饭了吗?」
「买了,但不是要说这个。」秦宝以手指向张行身后。「张三哥自己来看便是。」
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