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旁一坨粪,此时只想离开清河,寻一处道观了此残生。
可若是这样的话,黜龙帮区区六屯屯田兵,一击之下,非但击溃当面之敌,更是果然杀了史怀名,倒是一时震动整个清河了。
下午时分,消息传到武阳、清河、武安三郡交界处的包围圈时,联军大营正在置酒高会……无他,罗术罗总管也到了。
「敢问白公,可是军情有变?」
见到段威将一封自家看后的军情文书递给白横秋,本就有些躁动的罗术终于按捺不住,主动开口相询。
「是军情,但有变称不上。」白横秋主动将文书交给身侧侍从,让对方转送给罗术,然后倒也大方。「前方扫荡清河郡的偏师,在离对方大兵团最近的那个历亭县受挫了……前锋是位降将,带着几千兵奔袭过去,结果被黜龙军夜袭,一击而破,连人带军都无了。」
众人见英国公说的坦荡,反而松了口气。
而白横秋复又看向了段威,言语依旧轻松:「段公,依着我看,这次的事情要算在前线的纪曾跟郑善叶身上,不管是谁干的,这个局面,十之八九是谁看不起人家降将降兵,拿人家当投石问路的石子,否则何至于孤军疲惫之下抢到那城下?被黜龙贼窥到战机?」
段威皱了皱眉头,但目光扫视了在座的许多人后,倒是收敛了一些:「我倒是觉得,胜败兵家常事,区区一营降兵,还是在清河郡的另一头,败了就败了,继续威逼下去便是,何必计较?而且郑善叶也好,纪曾也罢,都是晓得军事的人,前方虽败,也不耽误他们继续进军,甚至会更加谨慎果敢。」
「段公所言甚是!」扫视完简易军报的罗术也没有太在意,而是立即呼喊称赞,然后主动起身举杯。「区区一城一营,谈什幺局势,诸君且为段公寿!」
周围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罗术堂堂幽州总管,河北地界数得着的大军阀,居然这般迎奉,委实可耻,却也都忙不迭纷纷起身,一起举杯高呼:
「为段公寿!」
本来还想说些什幺的联军统帅、大宗师、英国公白横秋见状,也只好无奈起身,举杯来祝:「为段公寿!」
宴席上一时欢快起来。
却是没人提及营中此时最敏感的河南-东都相关流言。
「河南那群欠攮的货不理我?!」
实际上,这一天,唯一心里关心嘴上也关心河南的,大概只有流窜到大河畔的黜龙帮轻骑营几位头领了,尤其是出主意的刘黑榥。「他妈的,官军在武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