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真假,我心中比谁都清楚……刘屯长,我问你,你说昨日所有人一致要诈降,只你一个人想着真投降,不敢不应,这话是真是假?」
刘屯长此时反应过来,却反而不敢答了。
原因再简单不过,他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他看起来一口咬死,造成了各据一方的口实,以至于双方不能验证,但实际上,从常情上来说,他不可能在那时便一心一意想降服,其他人也不可能一心一意诈降。
事实也的确如此,昨晚上,大家各自犹疑,最后还是韩二郎一一说服,他刘屯长也是今日看到对方入城威风,心里一哆嗦,这才反水的。
但是,这不是为了表忠心吗?
「纪将军,我只是为了表忠心,夸大了些。」想到这里刘屯长只在刀边小心翼翼。
「那这毒酒又是怎幺回事?」纪曾指着自己桌上酒水来问。
「或许是听岔了。」刘屯长明显惊了一下,却只能硬着头皮来对。「可是纪将军,他们真的是诈降。」
「也都罢了。」纪曾一摆手道。「这里面还有个关键,你若答的上来,我便再做计较。」
「将军请说……」
「退一万步讲,真就是你说的那般,他们这些人是诈降,是要赚我……那他们赚我的底气在哪里?」纪曾认真来问。「酒水这个事情韩二郎已经自证清白……那敢问,城内有一位凝丹高手,一千甲士,城外有充足后援兵马,你们两三千人,又无一个修行上的高手,凭什幺赚我?!」
刘屯长一时发懵,不能应答。
「说句不好听的,我既入城,眼下的局面,便占了九成,哪怕这屋子里的人处心积虑,确系今晚赚了我一人,只说兵马,你们拼了命也不过是四成的胜算……疯了吗?」纪曾说着,扫视了花厅内的众人,继而发笑。「其实这便是刘屯长最大的破绽了……刘屯长?」
「在。」
「我问你,你到底是为什幺出首?不要再说一句假话了!」
「是……是害怕。」
「怕事败?」
「对。」
「那其他人,他们不怕事败吗?」
「……」
「他们昨晚上定策的时候不怕事败吗?一群屯田兵!」纪曾说到这里,不由摊手大笑,声震花厅。「一群屯田兵,你要说目光短浅、不敢擅动,顺着原本的方略守城,那是寻常;害怕了投降,也属于寻常;一咬牙,晚上突袭一次试试看,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诈降嘛……诈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