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法子。」
司马进达沉默片刻,扶着腰中长剑冷冷来问:「什幺法子?」
「我们应该发动兵变,杀掉那些奸臣,护送陛下回东都。」在司马德克与张虔达的注视下,赵行密言辞恳切,说出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回答。
「这怎幺能行?」司马进达嗤之以鼻。
「那七将军以为该如何?」带人来的张虔达忍不住追问。「你刚刚不是很坚决吗?说但凡能回东都,什幺事情都可做的。」
「我现在也很坚决。」司马进达瞥了对方一眼,然后继续扶着剑去看司马德克与赵行密。「司马虎贲、赵将军,在下以为,虽说大魏无道,曹彻暴戾,自弃天下,但他毕竟是在位许多年的皇帝,威望仍在,而且性情狭隘,不要说挟持他能否成功,便是成功了,回到东都,也要杀掉我们这些人的……所以,你们的法子没有用,必须要杀了他!事情才可以定下来!」
司马德克与赵行密各自一振。
而这个时候,司马进达却继续说了下去:「然而,曹彻到底是君,弑君之事哪里是寻常人可为?唯独天命昭昭,不东则西,不南则北,如今我家二郎得天意授东都,尽取天元之精华,正是我司马氏理当代曹之明证!故此,我以为当以我大兄为主,覆灭曹氏,并定下主次尊卑,方可从容北归。」
话到这里,其人复又一声冷笑:「说句不好听的,没有我司马氏,这事必不可成!不说别处,回家路上的黜龙贼,你们要怎幺对付?谁来对付?」
司马德克低头不语。
赵行密反而如释重负:「七将军,我也是这个意思,但大将军只是畏惧,不愿意出面。」
「此事简单,等我们发动起来,把他架出来便是,到时候他难道还分不清利害?」司马进达大手一挥。
「那现在该怎幺做?」张虔达迫不及待来问。
「若司马氏愿意出面,我倒是有了些想法。」赵行密正色来言,却又看向了没表态的司马德克。
「说来。」司马德克终于也表态。「若能回东都,如何不能认司马二郎?」
「其一,我们要搞清楚,谁可用谁不可用。」赵行密根本坐都不坐,就在满是残羹冷炙的后堂上来言。「私下要将回东都跟圣人断不许我们回东都这个关系利害告诉所有人,如果愿意承认的,而且想回去的,就可以用;而想回东都却畏惧圣人的也不要慌,只说我们是要杀虞常基,然后护送圣人回去,同意了,也可以用;再退一步,便是兵变都不敢的,也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