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算是文修,这等乱世,龙蛇俱起,若没个舟船躲避,随便哪家盗匪军头都能杀我;其二,我从上次徐州回来,一直在御前宫中做事,想要自行脱身,跟你们还不一样,只会更难;其三,圣人这个鬼样子,再不做些事情,咱们都要烂在江都的!」
说到最后,也是愤恨咬牙。
众人见牛方盛表态,这才放下心来。
赵行密更是来劝:「既然大家一致,便不要浪费时间内耗,只说事情……今日虽然嘈杂,但看局势,要害位置都已经入手,群情也已经起来,也该往下走了。」
「你们何时开始的?」元礼正打断来问。
「前日。」赵行密只能如此来答。
「是不是太快了?」元礼正一时犹豫。「我看宫中一切如常,而且你们不是也说要十五月圆发动吗,要是十五日发动,却早早准备万全的话,空耗着反而容易出事。」
「十五是最后期限。」张虔达解释道。「实际上能早就早,绝不耽误。」
「今日是初六……最早到什幺时候?」元礼正反而有些紧张。
「就眼下来看,只要把来总管与牛督公调出去就可以发动,不拘具体时日。」赵行密坦诚以对。
「这事怕有点难。」张虔达忽然开口,却是将今日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般……我怎幺觉得咱们这位圣人已经沮丧到什幺都不想理会的地步?」
「若是这般,反而就麻烦了。」一阵沉闷的粗气之后,司马德克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懵。「他烂在那里不动,来总管和牛督公也跟着烂在这城里和宫里,我们不也要跟着烂下去?」
「那只能孤身逃散了?」牛方盛插嘴来问。
赵行密也有些焦急。
「若那样不是不行,但我觉得未必如此。」这时候,司马进达缓缓出言,若有所思。「这厮要是这幺颓丧,为什幺之前还要派出骑兵追杀逃人?只一个宗师要背离,他又不是没有压制手段……」
「七将军的意思是?」赵行密微微皱眉。
「他不是那种人。」司马进达冷冷以对。「他不是那种放任背叛的人,我大兄做了他许多年的侍卫首领,我们几兄弟都知道,他是那种自己负了天下人,却不许天下人丝毫负他的人……今日事,一则是他确实感时伤怀,到了这份上,如何不伤怀?二则也恰恰说明吐万长论背离他去投奔白横秋犯了他最大的忌讳!只是不知道他在意的是吐万长论这个老将、宗师,还是在意白横秋这个昔日在他面前低眉做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