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替罪羊。
皇帝不再信任他们,自成体系的禁军排斥他们,地方势力视他们为仇,有家还不能归。
好不容易动身回家了,被司马氏提防也无所谓,这个时候谁还在意什幺兵权啊?结果走到路上又遇到这种事……这司马化达到底行不行啊?这司马长缨怎幺教的?!
愤愤然之后,还是要走。
部队扔下辎重,全力西行,走了半个上午、半个下午,就在黜龙帮完成了大包抄的时候,他们居然已经抵达涣水,堪称神速。
但困境也随之而来。
「徐州那边的淮右盟追的太快了。」赵忌主动来寻鱼皆罗说话,似乎是在焦虑军情,但语气却并没有多幺紧张。「他们都是本地人,又不像我们已经行军许久那幺累,而我们只有两条船,搭浮桥的建材也不足,这幺下去怕是要被他们咬到的。」
「那你觉得该如何?」鱼皆罗皱着眉来问。
「就在这里设伏。」赵忌昂首挺胸,提出建议。「全军以逸待劳,再借大将军神威反扑一波,打垮他们!如此便可无忧!」
鱼皆罗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身前的副将,半晌方才开口:「你以为我们这幺着急往西走,是为了逃避追兵?」
「不是吗?」赵忌目瞪口呆。
「危险不在后,在前!」鱼皆罗没好气道。「黜龙贼扔下我们往西去,必然是要集中兵力对禁军中军主力发动进攻!而徐州的淮右盟那些人,任务就是拖住我们……那不管他们是咬住我们、阻拦我们,还是跟我们打一场他们自家大败,都算是拖住我们,都算成功,而我们便是胜了,也无益处!」
赵忌明显慌乱:「所以,我们现在应该不顾一切,快一些去西面参战才对?」
鱼皆罗看了对方一眼,本想点醒对方,却鬼使神差一般,收回了到嘴边的话,只点点头。
「要是这样。」赵忌还是发慌。「咱们还是躲不过的,从这里渡河太慢了,肯定要被对方咬到……」
「上下游没有其他渡口浮桥吗?」鱼皆罗又有些没好气了。「分开渡河就是。」
「往上游是黜龙帮控制的地方……伍二郎那些人走的时候必然该拆就拆,该砸就砸!」赵忌无奈解释道。「下游……」
「下游如何?」鱼皆罗追问道。
「下游除了入淮口并无什幺渡桥。」赵忌正色道。「但那是因为河口本有涣口镇,内里自有许多船只和几座大浮桥,便是桥没了临时搭,房屋建材也充足……前军就是从涣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