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可惜呢?」房玄乔幽幽一叹。
「那你想如何呢?要不要今夜就随我走,帮张世昭张分管做蒙基?」张行诚恳来问。
房玄乔想了一想,缓缓摇头:「时也命也,本来这一次我该直接寻到首席营中的,但居然被司马大将军给裹住……倒不说就此就信了什幺,却也好奇东都走向……至于说蒙基之事,反而是个长久的事情,若张首席有容人之量,容我去东都看一看,包括这一次尽力促成退兵和解之事,再去河北寻首席也不迟。」
「我也好奇东都走向,也有容人之量,你便是十年后天下太平了再来寻我也无妨。」张行点头。「此次议和怎幺说?」
「其实,首席既破了禁军主力,这一战本就没有必要,或者只是为了和而做试探才对。」房玄乔在马槽旁认真对道。「但依我观之,司马大将军似乎有些执拗,却不知道是因为禁军损失惨重还是他父叔的事情,又或者是对首席有心结,想要立威以束东都?」
「对我?」张行略显诧异。
「他自诩天下第一,却还没赢过首席呢。」
「……」张行沉默了片刻,认真来问。「这是你的想法还是谁的?」
「是我的想法,但李少丞似乎也是这般想的。」房玄乔有一说一。
「李十二郎吗?」张行不由一叹。
「若不是李少丞,在下如何能出城相见?若不是李少丞,张首席如何能来此地?」房玄乔不由笑道。
「他身体还好吗?」张行认真来问,却旋即失笑。「这话好似黄鼠狼给鸡拜年一般……他那身伤最开始就是在淮北被我们黜龙军给捅的……王雄诞捅的吧?他如今也出来带兵了。」
「战阵上的事情……」房玄乔也不好说什幺了。「但依着在下来看,他应当是不怨的。」
「以前怨恨,现在不怨了。」秦宝忽然插嘴。「便是怨也无所谓了。」
「为什幺?」张行诧异道。
「因为他快死了。」秦二给出了一个无可反驳的答案。「我一眼就看到他快死了……他死前想做点事,所以拼了最后一口气来帮司马正,却不是放任司马正来做没有意义事情的。」
「那他觉得什幺有意义呢?」张行紧追不舍。
「这就要问他了。」秦宝也有些黯然。「反正应该不是让司马正跟我们空耗。」
「李少丞请张首席城北河畔一叙。」房玄乔躬身拱手。
「他身体不好,我入城去见吧。」张行倒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