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司马化达立即打断对方。
「那就多了。」封常苦笑道。「比如说,虽说江都军变自有道理,可在东都那里来看,弑君的事情跟杀齐王的事情就不好计较了,因为东都本是大魏中枢腹心,得了大魏的利,却未曾遭禁军的苦,心里向着大魏也是多的,更不要说还有立新帝的考量……」
司马化达看了眼一侧席子上侧躺着倾听的牛方盛,没有吭声。
封常则继续言道:「还有之前禁军大败,被俘虏了数万人,这个时候我们就跟禁军俘虏成了一杆秤上的两头,若强取下我们,或者索要了我们,俘虏那里便难说了。」
司马化达冷笑一声,似乎想说什幺,但终究没有开口。
「还有……」
「好了。」司马进达不耐摆手。「说来说去,就是东都人心……而我们这个城里的人与东都人心无益,甚至反而有害。」
「若是这般说,你又讲二郎如今不计较私心,只计较公心,岂不是要送了我们来换东都人心?」司马化达大怒。「只要人心,父子都不要了吗?连父子都不要,谁敢信他?哪来的人心?」
很显然,这位丞相的政治嗅觉还在,只是事关于己,计较的多罢了。
司马进达沉默了一下,似乎是被自家大兄说动了,终于幽幽以对:「这便是二郎的难处了,咱们是累赘……救我们是弃了禁军将士,失了东都人心;不救我们,失了孝道,也难收拾人心。」
司马化达只是冷笑。
而牛方盛跟封常都不吭声。
过了好一阵子,忽然间,外面一阵骚动,却是几名司马氏的私兵押解着一名寻常守城军士走了进来。随即,在堂上几人并不怎幺在意的目光中,一名私兵将一封信递给了司马进达,并做了说明:
「七将军,城下有人给城上送了信,专门扔给了封舍人收拢的南城守军,而且指名要给封舍人看!不过我们早就控制好了城头,半路把他拦住了!」
封常双目圆睁。
而司马进达则置若罔闻的接过信来,翻覆上下的瞅了几眼,便打开来看……信里明明只有一张纸,但不知道为什幺,司马进达却看了许久。
而且,放下信纸后也久久不语。
「七将军。」封常也掌不住了,近乎哀求来言,却努力撑着让自己不下跪。「敢问信中是如何诬陷于我?」
「不关你事。」司马进达摆了下手。「是之前的虞常南借同列之谊劝降你而已。」
封常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