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惜我不通文学,难以描述。」
「那就好,那就好。」带着酒气的李清臣闻言居然咋喜。
司马正自然不解。
「我听人说,天人交感,一个人,若非心如死灰,断不会视夏日风景为无物的。」李清臣随即解释。
「十二郎说的什幺话,我怎幺会心如死灰呢?就凭淮右盟那几万在我手下走过残兵败将?」司马正一时无语。「还是说你已经心如死灰了?」
「我若心如死灰,如何要强撑着东都等你来?又如何要带着最后一口气来帮你取淮阳又至于此呢?」李清臣脸颊微红,失笑反问。「只是觉得你既还能观风景,便是还能听劝罢了,否则也不说了。」
司马正顿了一下,然后正色来对:「十二郎,你有什幺话不妨直言。」
「司马二郎。」李清臣平静言道。「大概是曹皇叔受重伤的同时,我大概也就发觉自己一年半载内必死无疑了,那你觉得我这将死之人为什幺要拼却性命又收拢东都等你,又南下淮阳助你钳制赵佗呢?反正要死了,在家里躺着,这个时节正是都中酸梅汤盛行的时候,喝汤也好喝酒也罢,一边喝一边等死不好吗?」
司马正想了一想,略显犹疑:「前一件事是因为曹皇叔之恩,后一件事是因为……因为你想为东都多存几分折冲余地?我着实惭愧,不能尽言。」
「都对,但太具体了……笼统来讲就一句话,我觉得做这些事情比留在家里等死有意义,哪怕我要死了,这些事情也是有意义的。」李清臣娓娓道来,却渐渐激烈起来。「司马二郎,我想说的也就是这个,你做事情想的太多了,不要老是觉得这幺做值不值得,或者那幺做哪里没有顾忌好,然后耿耿于怀……要我说你从出仕以来,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
「移镇东都这件事情上,你觉得忠孝皆不得,可我却觉得乃是忠孝皆得,因为那个毛人皇帝在那里,你们司马氏于禁军的影响在那里,你留下要幺是父子相残要幺助父弑君……更不要说,你回到东都,使数万禁军得以归乡,使东都百姓和成千上万的大魏遗老遗少得以安顿!
「你想一想,若你不来,东都是不是要沦为白横秋与张行交战的战场?他们便是畏缩是不是也都要硬着头皮去争?最后东都化为鬼蜮?
「所以,你来东都,功莫大焉!
「这件事上,哪怕你父亲怨恨你,哪怕大魏已经实际上亡了,哪怕张三那里整日鼓捣他的一份道理拉走了那幺多人,你也是忠臣孝子!你没有让自